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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犹豫，立刻拨通了第三位，也是之前态度最为积极的陈氏集团的陈董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陈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为难：
“成业啊……这件事……唉，说来话长。总之，这次的投资，我恐怕是爱莫能助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不等张成业细问，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一连三个电话，得到的都是婉拒，而且理由一个比一个牵强。
张成业不是傻子，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些商界大佬个个都是人精，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出现“战略调整”和“资金周转困难”。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而这个人，除了陆泽凯，他想不出第二个！
“陆泽凯……你好狠的手段！”
张成业低声嘶吼，手中的钢笔被他捏得咯咯作响，几乎要断裂。
陆泽凯这是要釜底抽薪，切断他的所有资金来源，让他腹背受敌，彻底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一边是“暗影联盟”可能发起的猛烈网络攻击，另一边是“起源系统”上线在即却遭遇投资突然断裂。
双重困境如同两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张成业的肩上。
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窒息和压力，又回到了当初众叛亲离的绝望时刻。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成业颓然坐回椅子上，看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繁华夜景，第一次感到有些茫然和无力。
他可以凭借技术和智慧对抗“暗影联盟”，但他无法凭空变出支撑“起源系统”运转的巨额资金。
就在他心烦意乱，一筹莫展之际，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请进。”张成业的声音有些沙哑。
推门进来的是苏雨晴，她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成业哥，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苏雨晴将茶杯轻轻放在张成业面前，小声问道。
她一直默默关注着公司的情况，也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氛围。
张成业抬头看了她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一点小问题而已。”
他不想让这个单纯的女孩为自己担心。
苏雨晴却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鼓起勇气说道：
“成业哥，如果……如果是资金上的问题，我……我也许可以帮忙。”
张成业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
苏雨晴的脸微微一红，但眼神却很坚定：“是的，张总。我知道‘起源系统’对你，对公司的重要性。我在香港……有一些自己的积蓄和投资，虽然可能不多，但如果能帮上忙，我愿意拿出来投资‘起源系统’。”
张成业心中一动。
苏雨晴的家境他是知道一些的，她的“一些积蓄”，恐怕不是个小数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