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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怕听到张成业冰冷的声音，更怕面对那个不堪的自己。
另一边，苏雨晴也一直紧盯着事态的发展。
她的小公寓里，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关于张成业的新闻和评论。
看到舆论开始反转，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秀眉依然紧蹙。
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既然出手了，就一定还有后招。
“我能为成业哥做点什么呢？”
她虽然家境优渥，但在这种商业倾轧和舆论战场上。
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渺小的蚂蚁，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与此同时，询问室里，气氛有些压抑。
张成业靠在椅背上，已经在这里待了快六个小时了。
车轱辘话来回说，翻来覆去就是那几笔所谓的“问题账目”。
“张总，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对面的年轻警员推了推眼镜，语气还算客气。
“这几笔资金往来，数额不小，而且收款方账户已经被证实是空壳公司，专门用来走账洗钱的。您作为星海科技的法人代表和实际控制人，总得给个合理的解释吧？”
张成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警官，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星海科技所有的账目都经得起查，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有合法的来源和去向。”
“如果你们非要说有问题，那麻烦拿出更直接的证据，而不是拿着几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漏洞百出的所谓‘账本’来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或者，你们更应该去查查，是谁费尽心机伪造这些东西，又是谁把这些东西‘恰好’送到了你们手上。”
“张总，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既然有人举报，并且提供了材料，我们就有责任进行调查。”
张成业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跟这些按流程办事的人多说是无益的。
现在，他只能等，等林婉的消息。
他相信林婉，那个女人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他带来惊喜，或者说，是支撑。
就在这时，询问室的门被敲响了。
年轻警员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林婉，她神色略显疲惫，怀里抱着厚厚一叠文件。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林婉礼貌地对门口的警员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到张成业身边。
将文件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这是我们公司自成立以来，所有年度的税务审计报告、完整的银行流水以及每一笔重大交易的合同明细。”
“每一份都由国内顶尖的会计师事务所出具，并且在税务系统有备案。我想，这些足以证明账目是完全清白合规的。”
她微微侧身，目光直视着两位警官：“至于你们提到的那几笔所谓的‘问题账目’，我也查清楚了。”
林婉从文件夹中抽出另外几页纸，上面用红笔清晰地标注着一些信息。
“这几份所谓的内部账目，无论是签名的笔迹模仿，还是入账的时间逻辑，都存在明显的伪造痕迹。更重要的是，”
林婉加重了语气，“我们顺着其中一笔最大额的虚假资金流向，一路追查下去，发现其最终指向了一个境外的秘密账户。
而这个账户，经过我们技术团队的初步核实，与赵氏集团有着高度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