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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离受不了了，狠狠咬了他一口，铁锈味在唇齿间漫开，沈清逸吃痛地放开。
他抬手抹了下唇角的血痕，眼底晃过难以置信，“你咬我？”
地下车库的顶灯在他睫毛下投落阴翳，那双向来凌厉的眼里此刻竟透着几分受伤的稚气。
叶离推开他，擦了擦嘴。
沈清逸看着她嫌恶的眼神，如坠冰窖。
“沈清逸，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更没心情和你闹了，你也别来折腾我了，好吗？”
叶母突然病倒，她也跟着一颗心高高悬起。
很累。
沈清逸闻言轻嘲地一笑，“不好。叶离，我说过了，就算是折磨我们也要折磨到底。”
整个停车场安静得可怕，两人就这么相对而站，都看着对方，却又谁也说不出一句服软的话来。
叶离先败下阵来，别开眼去，胸口闷着一股气。
这样子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呢？
“沈清逸，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沈清逸靠近她，近到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我要你爱我，只爱我。”
他说得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在用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心底里最真实的渴望表达出来。
“呵。”叶离轻笑，眼尾却泛起薄红，一双眸子沾了泪意变得湿润，“沈清逸，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在要求别人真心的时候，你的心呢？”
她仰头深呼吸，害怕眼泪会落下来。
“沈清逸，差不多就得了，别把自己都给骗了。”
这种话他对多少个女人说过？
他自己又能做到真的只爱一个人吗？
或许是能的，但那个人绝对不是她。
从前她就知道，沈清逸爱的人不是她。
也在二十四岁那年得到了更加确切的证实，沈清逸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叶离开着车走了，沈清逸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心里明明很难受，但他却垂头低低笑了笑。
*
叶离今天下午才来的医院，她走进大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钰婷。”
赵钰婷闻声转身看过来，“姐姐！”
她今天是来替她母亲取药的，没想到在医院里会遇到叶离。
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叶离，声音里浸着真切的关切：“姐姐，你生病了吗？”
叶离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摇了摇头，“没有，我没生病。”
“那你怎么来医院了。”
叶离抿了抿唇，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在鼻尖萦绕，“我母亲生病了。”
“啊......”赵钰婷的母亲已经病了很多年了，她最是能体会母亲生病，为人子女的担忧与难过。
眼下叶离的母亲竟然也病了，赵钰婷想，她应该也是又难过又担心的。
她走上来握住叶离微凉的手，“姐姐，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既是对叶离说，又像是在安慰曾经的自己。
不管怎么样，至少叶离条件好，经济上不存在问题，这已经胜过很多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