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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受带来的后果！如今你们自己承担不了，便想威胁虞晚？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带走属于沈家的玉牌！”
老夫人气红了眼，显然很是生气，“昨日才用冷水泼了虞晚，如今想起来求她，你们哪里来的脸？”
孙氏咬咬牙，满脸不忿，“可老夫人，玉蓉也是你的亲孙女，难道你要亲眼看着她去死？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她还是个孩子啊！是张家的血肉至亲。”
老夫人冷声道：“我说了，她自己的选择，就该承担代价！”
孙氏从地上站起来，“老夫人！便是我这些年在府中管着中馈，偶尔有些出错，但从未有过大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玉蓉还是你亲生孙女，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这么羞辱我们？！”
孙氏虽然没说外人是谁，却看了沈虞晚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老夫人暗中嘲讽，便是刚刚吐露这么多，心里仍然不觉得爽快！
她只怪自己这些年太要面子，给了孙氏太多脸面！
老夫人是个体面人，年轻时候就是，向来奉行和气生财，家和万事兴的准则，对孙氏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才知，自己大错特错！
老夫人嘲讽道：“孙氏，现在你还会跟长辈顶嘴，我看你的本事当真是大了！当年若不是你搅合了老大的婚事，你以为老大能娶了你？倒不如现在好聚好散，你和老大就这么算了吧。”
老夫人这话说得重了，孙氏瞳孔猛缩，不敢置信地后退两步，她眼中弥漫泪水。
“老夫人，我自认这些年做你儿媳尽忠尽责，对你也是十分照顾，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老夫人嘲讽道：“给我下毒的好儿媳吗？”
孙氏瞳孔猛缩，“老夫人，你今日不帮玉蓉，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只能无力地放狠话。
沈虞晚下了床，挽住老夫人的手笑道：“这就不劳大舅母费心了，有我陪在外祖母身边，我会让外祖母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活在开心快乐中。”
孙氏攥紧拳头，到底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可她心里却恨惨了沈虞晚！
老夫人拍拍沈虞晚的手，叹息一声，“是我当年做得不对，给你大舅舅挑选了这么一个糊涂蛋妻子！导致如今家宅不宁，姑娘还被教导成这个样子，这都怪我这些年的纵容。”
老夫人说着，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
沈虞晚笑道：“当初外祖母给大舅舅挑中的，是孙家的庶女，虽说身份不高，但人品高贵，却被孙氏抢了先，这不是外祖母的错。”
沈虞晚虽然是八岁才来的张家，对这件事也是有所耳闻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离开了。
“你先好好休息，等明日外祖母再来看你。”
老夫人如今身体好了，也听说了张家管家权到了邹氏手中，她得好好去教教邹氏。
孙氏这些年在张家势力定然是有的，老夫人得去帮邹氏站稳脚跟，都是她的儿媳，她不能厚此薄彼。
沈虞晚点头，“外祖母放心，我没事的，等明日说不准就生龙活虎了？”
老夫人被逗笑，陪她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沈虞晚还有些头晕，她又睡了一觉，等醒来还没梳妆完，便见玉芝欢欢喜喜地跑进屋来。
“小姐小姐！是颜公子回京了！他现在在后门，想要见您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