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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向水蹲下遏住赵文敏的下颌，赵文敏的状态让他眉头皱起，而后他伸手探了探简云暇的鼻息。
孙乐心颤颤巍巍的上前，小心问道：“怎，怎么样了？”
“你指谁？”曲向水眼神戏谑，拿过老二递上来的纸巾擦了擦手。
孙乐心嘴唇磕绊了一下，“云暇。”
“没死，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至于另一个——”曲向水眼神变得冰冷，“死了。”
孙乐心一愣，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刚才还挥斥方遒引领国都未来走向的人现在竟这样草率的死在了人前。
“真以为死了，就可以解脱了？”
曲向水嗤笑一声，纸巾在半空中飘荡而后覆盖住了赵文敏的半张脸。
老大将从赵文敏身上搜刮的一本笔记本递给他，曲向水指尖轻柔地抚过它的封面，神情柔和了一瞬。
不多时他的表情一变，看着赵文敏的尸体满是凉意，“研究所需要大体老师。”
得到指令的老大微微颔首，和老二一同把赵文敏的尸首抬了进去。
“国主，组长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老三搀扶着简云暇，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担忧，但没有曲向水的指令不敢轻举妄动。
“送医院，以后别叫组长了，叫总部委员吧。”
老三一顿，明白国主这是在给简云暇升官。
“我想你也应该去一下。”曲向水用下巴指了指孙乐心身后的车。
孙乐心回过神，脚步匆匆的跟了上去。
“或许你该想一想赵文敏为什么对他下手。”
孙乐心嘴巴微张，踉跄了一下。
赵文敏和简云暇其实没什么仇怨，甚至在生产线的时候还看在简家的面子上放了他一马。
可他死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把简云暇拉下水？仅仅是因为不甘心？
孙乐心咬着唇，眼眶泛红的盯着床上躺着的简云暇，脑中却不由浮现出巷子口的画面。
巷子口的光亮在那边看着不亮，在国都其他的地方却是格外耀眼的，那道光芒像是神明在指引着道路，引得趋光性的人类前往。
他心不安，跟随着家里的哥哥一起去了，去到的时候看见的画面便是赵文敏被军队的人包围在其中，而他的匕首正对着卢露的脖颈。
两方的僵持已经持续了有段时间，可在他和赵文敏对视上的时候，他口袋里的铃铛掉了出来，赵文敏分了神，视线集中在地上铃铛的时候被军方制服住。
“对不起。”一滴泪落到简云暇的手背上，孙乐心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他和赵文敏分开的时候并不体面，今天曲向水的话彻底将遮挡在他眼前的事实揭开来。
赵文敏最擅长掌握人心，他不报复他，他下手的对象至始至终都是简云暇，以至于死了后都要拖着简云暇。
他在报复他。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特别的差，精神力混乱无比，就算你哭他也不会立即清醒过来的。”护士将空吊瓶换下来。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孙乐心攥住她的手臂，脸上满是泪痕，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