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
几天后,担任公子府武备司马的马谡匆匆找到正在钓鱼的刘禅。
益州牧、左将军府毕竟是曾经的皇宫改建的,作为天下十三州最为豪华的治所,里面亭台楼阁,假山园林应有尽有。
大池塘也有好几个,里面养着各种鱼类,而且还没人敢打扰,在此钓鱼非常惬意。
“公子,这群世家又一次推脱,纷纷言说族中暂时没有合适子弟,原定的十日期限已经过半,是否延长期限?”
这时候的马谡已经是是二十九岁的中年人,眼高手低的性子已经非常明显难改,但其人颇为擅长辩论,基本上无人能说得过他。
也就是一个理论知识丰富,动手能力拉胯的极端型人才。
用对了大有益处,但若是用错位置同样会贻害无穷。
因此,刘禅便起了将其拴在身边,决不让其在外领兵的念头。
公子府武备初定额两百人,现在却只有不到五十人,这还是糜家、马家等关系亲近家族的友情赞助。
益州本地势力只有身为外戚的吴家和其姻亲盟友派了十来个小伙子,其他人基本上把刘禅的话当成耳旁风。
笑话,刘备在汉中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未可知,你要我们现在下注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想屁吃呢?
其中道理,马谡也看的明白,但是他不说。
说实话,马谡本人对自己武备司马这个任命是颇为不屑的。
他觉得自己饱读诗书,是诸葛亮第一、哥哥马良第二,自己第三的经天纬地之才。
自己应该去做两千石,而不应该在这陪着小孩子过家家。
要不是因为此次是刘禅点名,诸葛亮亲自言说,马谡肯定不会同意来的。
说实话,他心底是希望看到刘禅因失败而懊恼,从而放弃这过家家的幼稚行为,自己就能顺势摆脱这保姆般的差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十天便是十天,不来便不来,过期不候。”刘禅却是一副不急不慢的表情,完全没有因为事情推进不顺利而生气的样子。
“马司马这几日来回奔波辛苦了,可先回去休假几日,待招收日期过了再回来操练士卒吧。”
马谡嘴角抽了抽,你让我这个最有才华的去休假,这破差事还有谁能完成?
是公子您自己,还是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
好家伙,这公子不会是玻璃心,稍微受点打击就举止无措了吧。
啧啧,失败了也好。
心底这样想着,但是马谡面上依旧平静,拱手行礼:“公子,谡告退。”
转身离开几十步之后,嘴角勾起,他回头瞥了一眼还在钓鱼的刘禅,“呵呵,禅公子真是有趣,这般笑料不跟好友们分享就太可惜了。”
另一边的刘禅则是甩手将鱼竿收回:“哼哼,上钩了。”
一旁的黄皓歪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鱼钩,一脸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