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肯定是死不了的,但往后的日子里恐怕要活在懊恼和羞愧之中了,只是不知史书会如何记录自己,只怕名声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之所以认定自己死不了,是因为他的资历。
而这,却也正是刘禅头疼的地方。
傅士仁的资格太老了,他是在老爹起兵之前就追随过来的老人,真要算起来,资历并不比关羽张飞差。
刘禅不能处置傅士仁,就跟他不能处置关羽张飞是一个道理。
能够决定傅士仁命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老爹刘备。
虽然对贼匪没有杀死傅士仁深表遗憾,但是面上刘禅还是拿出和善的态度说道:“叔父想必也许久没有用食了,且坐下一起吃些吧。”
傅士仁没有拒绝,在下首的一个案几前坐下。
抓起一块肉干就啃了起来,仿佛忙碌起来便能缓解尴尬似的。
片刻之后,刘禅摸了摸嘴。
他决定以贪污罪的名义卸掉傅士仁的一切职权,并派人将他送至成都。
撸成光棍后的傅士仁便失去威胁,沦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而以贪污罪卸职能给关二叔一个交代,毕竟他老人家早在军队物资紧缺是时候为了安抚军心说了‘还当治之’。
待傅士仁交代犯罪渠道之后,自己还得担任起荆益剿匪总司令的担子,顺藤摸瓜剿灭那些造反作乱的贼匪势力。
那些打着刘璋的名号作乱的大都是因为刘备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也不见得会听刘璋的话,还是得以剿灭为主,招抚为辅。
“我不是俘虏,松开。我为大汉流过血,我为禅公子立过功。”
刚吃完一顿饭,就有几名骑兵将捆住双手的樊茂带了过来,其人看到刘禅立刻狂热的叫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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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公子,禅公子,我投诚了啊,曹辰是我抓的,营寨大门是我开的,刚刚曹卯也是在我的指认下投江自尽的啊。”
恰巧,郭庆正要来做汇报,正好看见这一场景,立刻对樊茂警觉起来。
刘禅疑惑地问了一句:“樊茂?”
“正是小人。大汉煌煌,小人一见到公子就知道天命不可违,立刻反了曹卯那厮,愿为禅公子牵马坠蹬。”
刘禅心下冷笑,面上却平静道:“虽然你先前抵抗王师,但总归功大于过,任你为军司马,以后 勤勉任事吧。”
樊茂闻言,立刻大拜:“公子天威在上,勤勉,小人一定勤勉。”
然后精神亢奋地参与到打扫战场的工作中,亲自上手堆木材、搬尸体。
看到这,郭庆收了对樊茂的警惕。
猎犬和舔狗虽然都是走狗,但是生态位不同,构不成竞争关系。
“今日留营休整,明日回军公安。”
自有传令兵将刘禅的命令传到四方。
当夜,傅士仁向刘禅交代了自己倒卖军械的渠道,以及给他打下手的家族名单。
刘禅思索良久,随后给黄皓写了一封信:“给我安排个刺客……”
他要在公安行江陵旧事,先安个大罪名抓起来,不愁这些人不招供。
接下来,就是要顺手清除内部的毒瘤的同时与吕蒙进行一场间谍和反间谍战了。
第二天清晨,黄皓一脸便秘焦急等待在城门前。
他收到两封关于刺客刺杀刘禅的信,一封是公子写的,另一封是他的东吴卧底上线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