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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大家正想追着钱哲进一步八卦他的感情生活，钱哲已经迈着大步走进了发布会现场。
而有几个记者反应过来，刚刚钱哲的目光往后看，后面有什么。
转过镜头，只见从库里南上下来一位容颜绝佳的女子。
海藻般的长发散在身后，卡其色大衣里一身玄青色新中式旗袍，很简单的装束，但气质没得挑。
猝然亮起的闪光灯让苏微嫣皱了皱眉，她匆匆避开，跟着人群走进了发布会现场。
走进大厅，迎面过来一行人。
钱哲的瞳孔倏然一缩，眼底充血。
是荣一的人。
范家明还是那样意气风发，手揣在黑色风衣兜里，背头梳得一丝不乱。
高盛等人跟在他身后，尽管钱哲已经不是他领导，却依然被恐惧支配着，不敢直视。
钱哲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来干嘛？来踢馆？”
范家明一笑：“哈哈，你还是这么刻薄，毕竟是老同学嘛，过来捧个场总是应该的。”
他靠近钱哲说道：“上学时老子就看不上你那副恃才傲物的样儿，今天特地过来看你吃瘪。”
钱哲勾唇邪魅一笑：“我没起诉你就知足吧，你这个小偷，只能跟在我屁股后面捡我不要的技术，和人。”
说完他瞥了一眼高盛，高盛在范家明身后又瑟缩了几分。
苏微嫣看了一眼范家明，这就是荣一的总裁。
商场上争斗很正常，苏微嫣对荣一的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范家明一看就是青年才俊，风流倜傥，但是笑起来眼神温和，没有钱哲那样锋利。
倒真像是留学回来的绅士。
苏微嫣无暇多看，她径直走过。尽管隔着距离，范家明还是还是很绅士地侧身让开。
一阵发香飘过，范家明愣神，不禁转过身去，只见那窈窕的背影追着钱哲而去，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问高盛：“那是万盛的人？”
高盛点点头，来个美女大家都知道。
“听说通过了职业经理人的考核，以后要直接接管分公司的。”
范家明拔出嘴里的雪茄，看着苏微嫣的背影若有所思。
苏微嫣从后门走进发布会大厅，没人知道他今天要发布什么，他那神奇的脑回路一般人也想不明白。
台上，钱哲长身玉立，独自立于巨大的舞台中央。
舞台那么大，而他那么小，像个形单影只，只身勇闯大世界的小孩。
那个画面瞬间带给苏微嫣巨大的冲击。
背后的电子屏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小空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
钱哲清了清嗓子，他磁性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了会议室的每个角落。
“这只实验猴叫小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久前我们给他移植了心脏类器官。”
“但是，尽管我在体外培养成功，解决了稳定性的难题，却在体内发生了突变。”
“所以，现在的类器官技术还远远不够成熟。”
钱哲关掉视频，整个发布会大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闪光灯间或发出咔嚓声。
钱哲伸出手指摇了摇：“不是谁先发布就了不起。”
“共享经济、人工智能，后来者居上的例子还少吗？首发有什么了不起，产品性能不行有个卵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