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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蛊虫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圣潭之中九成九的修士在被凤九歌传教之前，都只是没有修行天赋的普通人而已。”赤炼接着说道，“虽然有瑕疵，但是只要血蛊虫被完全炼成，一定可以......”
“那又如何？”
那个身穿血色铠甲的人开口说道，“血道手段造出的修士被天下人排斥，被斥为妖魔邪道，虽说血道的确会影响修士的意志，可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你应该也知道，为什么血道修士会被斩尽杀绝，为什么圣潭会被大夏正道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是因为他们恶贯满盈？是因为他们杀孽深重？”那个身穿铠甲的人接着说道，“这种糊弄人的话，你总不会信吧？”
“若真的仅仅这么简单，血道又何至于被杀的禁绝？魔道又何以兴盛至今？”
“你以为血蛊虫真的炼成了，会比血道手段效果好多少吗？”
赤炼攥紧拳头，眼神越发复杂，沉默不语。
“这样的梦，你们嘴上提提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那人接着说道，眼神越发锐利，“你也算是在人间经历了世事的人了，不要天真得像个孩子一样。”
“把珠子交出来，我会继续你们的图谋，彻底下完凤九歌的那盘棋，圣潭的荣耀，你们的威名，我都会给你们。”
赤炼眼神微凝，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似乎都站不太稳，似乎有些无奈，还有些颓废与放肆。
他微微仰头，看向苍穹，却是闭上了眼睛。
“怎么，你还是不愿意?”，那人开口问道，“我对你的耐心快要用干净了。”
赤炼摇了摇头，头发散乱起来，随即话锋一转，“前辈，你觉得这世道是个什么样的世道？”
“世道？”那人一愣，随即开口说道，“这世道烂到骨子里了。”
“呵呵。”赤炼闻言，却是冷笑一声，“前辈说的不错。”
“这世道真是烂到了骨子里，黑到了骨子里。”
“若是在太平盛世，底层百姓被那些修士老爷们压迫剥削却不自知，还要去歌颂那些人，即便是有了一些人看透了世事，也是于事无补，无能为力，只能接受这一切。”
“若是在乱世，天下苍生又在乱世的诸多所谓的英雄豪杰的手中被一遍遍的蹂躏。”
“凤九歌当年还是一个修士，站在了人世间的那高层之中，却也被那些说着大义，说着苍生的人给逼到了绝路。”
“修士尚且如此，可以想象那些底层人又该是何等凄惨，何其不幸！”
紧接着，他拿出了那颗珠子，又拿出了凤九歌留给他的血蛊虫。
那人眼神一变，却是并没有第一时间拿走这两样东西。
“你接着说下去。”那人继续说道。
“凤九歌就是想要改变这一切，改变这个烂到骨子里的世道，才会选择离开剑冢，踏入世人口中的邪道，走上了这条万劫不复的道路。”
“我们所想要的，也不是将这世道彻底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只是想要向那个方向走出一步，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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