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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技术部的会议室依旧亮着灯，但赵强已经离开了。
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嗡嗡的空调声。然而，在公司的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灯光也未曾熄灭。
陈远方，这位年过半百的公司掌舵人，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脸色凝重地翻阅着一份份报告。
他偶尔抬起头，望向窗外那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欣赏。
他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关于“歪瓜裂枣”系统的事情，已经开始发酵。
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陈远方却能敏锐地察觉到暗流涌动。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杨，过来一趟。”
几分钟后，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人走了进来。
他是陈远方的资深顾问，杨德海，在公司干了几十年，见惯了风风雨雨。
“老陈，有什么事？”杨德海走到陈远方身边，语气平静。
“坐吧。”陈远方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关于‘歪瓜裂枣’系统，你最近有什么看法？”
杨德海摘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眉心。“情况有些复杂。
表面上看，这个系统运行良好，但内部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压缩用户体验，过度收集数据……年轻人的意见不无道理。”
“你的意思是，他们说的有道理？”陈远方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我不是说完全同意，只是说不能一概否定。
任何系统都不可能完美无缺，关键是看问题出在哪里，怎么解决。”
杨德海回答道，言语间充满了谨慎。
陈远方点了点头。“我担心的是，这件事背后会不会有其他力量在推动。
张大伟那小子，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掀起这么大的波澜。”
杨德海沉吟片刻，说道：“老陈，我觉得现在动用强硬手段为时过早。
我们先观察一下，看看事态会如何发展。如果的确存在问题，再也不迟。”
陈远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也好。
你先帮我调查一下，看看技术部和高管层对这个系统的态度。
还有，要查清楚张大伟的背景，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明白。”杨德海应道。
第二天，陈远方又派出了自己的专属助理，一个名叫李薇的年轻女郎。
李薇聪明能干，心思缜密，是陈远方最信任的助手之一。
她表面上以“例行调研”的名义，秘密接触了技术部的核心成员，试图探听关于系统警报的内部情况。
“林工，最近工作怎么样？对系统的运行有什么建议吗？”
李薇在茶水间，随意地与年轻工程师林强聊着天。
林强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李薇会主动和他搭话。
他知道李薇是陈远方的得力助手，平日里很少出现在技术部。
“一切正常。不过我觉得，系统权限过高，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李薇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她故作轻松地说道：“哦？
你认为呢？要不要写一份报告，向上级反映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