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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毛球飞走后,洛愿再次变成魂体飘进屋内,恰好撞见小夭正在摆弄狌狌镜,看着镜子里她们曾经游走大荒时的经历,傻乐。
“咋的?想要继续旅程了?”
“吓死你爹了。”小夭被突然冒出的朝瑶一惊,镜子差点掉了。
爹?洛愿一挑眉坐到小夭身边。“爹,你是不是对涂山璟有好感了?”
那晚对着朝瑶啰嗦的小夭,反被朝瑶说得羞起来了。此刻见她又提这事,淡定地把镜子丢到被子上。
“没有,我与他没有男女之情,我也不可能将自己处于情爱煎熬之中。”
叶十七是涂山璟这点,她没忘也不敢忘。如果他只是叶十七,或许会简单些。
“动点情也没什么,这生活就是一盘菜,总要放点调味的东西,不然没滋没味,可调剂总归是调剂,放多就食不下咽了。”
小夭不解地望着朝瑶,她怎么每次说起这些头头是道,比那些浪子说起话还老成。
“小夭,我希望你一个人也要开心快乐。”洛愿拉住小夭的手,不管做回高高在上的王姬,还是选择做平民的玟小六,她都希望小夭此生平安无虞。
几百年的陪伴,没有感情才是假的。她舍不得丢下小夭一个人生活,可她更也放不下老哥与老爸。两边的牵扯让她每次一想到这些事就心烦意乱。
小夭以为朝瑶只是随口的话,望着她真诚的眼睛,重重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一辈子与朝瑶开心快乐生活在一起。”
这事没法明说,小夭又是个没安全感的主。儿时的遭遇,让她没等到要等的人,情愿躲在玟小六的壳子里,也不愿意真实面对自己的心。
“小夭,串子的事,你怎么想?”洛愿只好说起串子的事情,这也有一阵子了,这事曲曲折折,停滞不前。
“这事哪有那么简单,从桑甜儿的出现到老鸨的态度,以及这件事的进展,透着古怪。”
娼妓馆有最美颜,最有才华的女子,各个阶层的人聚集在哪里,有寻欢作乐的普通男人也有有权有势的男人。那里汇聚与传播四通八达的消息,被各种权势掌控,除了王族还有世家。
“如今玱玹在,相柳在,涂山璟在,不过就是他们中的一方。”洛愿听着小夭的分析,兴趣阑珊。
串子心里有桑甜儿,认了理。老木为了串子的婚事,着急到要晕倒了。不管是谁,小夭也会想办法把人捞出来,捞出来再说后话。
相柳与涂山璟都已经表明身份,唯独玱玹那边,小夭要想想怎么办。
“你去问涂山璟吧,我帮你问相柳与玱玹。”洛愿怕小夭主动送上门又当供体了。
“瑶儿,你别去,相柳那里我来问。”小夭见朝瑶对相柳的上心程度,这婚事黄了也没朝瑶重要。
“得了吧,你去送血吗?”洛愿白了小夭一眼,献血站也经不住相柳的胃口。
小夭.............她现在进到这个屋子,偶尔也能想起那日在相柳身上受到的屈辱。心里想着谁把相柳一刀子剁了最好,免得天天被他胁迫,还得时刻提防被他吸血。
“你去问涂山璟吧,我先去找玱玹。”洛愿说完变为魂体,不过是飞往山间,等会去梦里问玱玹。
“瑶..........”小夭还想拉住她,才开口都没影了。她只好出门走向叶十七的房间。站到他房门口,刚准备抬起的脚成了敲门的手。敲了一声,房门就打开了。
“还没睡啊。”小夭笑着打了声招呼。
“嗯。”叶十七见到他,笑意浮现在眼里,点了点头。他很少夜里来自己房间,更是第一回敲门。
“方便我进去吗?”小夭怎么觉得有点怪?只要想到朝瑶的话,她看着叶十七还有点别扭了。
“方便。”叶十七立刻侧身让开路,等他进来关上房门,贴心地倒杯水,浅笑地坐在他旁边。
小夭端起水,瞟了他一眼,浅抿一口却没放下杯子。“十七,娼妓馆桑甜儿的事........”
“不是我的人。”他是叶十七,那就只是叶十七,一切听他的叶十七。
小夭没想到他这么坦诚,她还打算委婉点,先问问他的看法之类。
“应该与轩有关。”他们突然落脚清水镇,迟迟不走。桑甜儿的事又是他开头通知老木,按照他们的身份应该不会多管闲事。
玱玹为什么要这么做?各种疑惑在小夭心里展开,一团乱麻没有头绪。
“嗯,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小夭放下杯子对着叶十七做了一个鬼脸,转身走出房门回到自己房间了。
莫非是为了调查朝瑶那胡说八道的事?还是记恨上次的事,总不可能是调查自己吧。她现在男儿身,怎么也与当初的小夭扯不上关系。难道猜出相柳与她们有联络?
小夭回到房间倒下捂着头开始各种猜测,依旧没有头绪,干脆蒙着被子一睡,等到瑶儿回来再说。
银色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斑驳地洒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洛愿疾速飞进山林间,悬浮于一棵苍天大树顶,缓缓落于粗壮的树枝之上,显形坐下等着毛球的到来。
圆月之中,白衣白发屹立于毛球背上,目光透过茂密树叶落在白衣女子身上。
洛愿抬头看向月亮的时,刚好看见相柳从夜空中飞下,望着他那双清冷的眼眸,心中叹口气看向毛球。
老板又来了..................
相柳落于朝瑶身侧,翩然而至的动作,感受不到丝毫的力量,连树枝也没动一下。
“老板,你也饿了?”洛愿回头看向他,大晚上约毛球,他跑来做什么?
“这么想我去吃你哥?”
洛愿无语也得强接话,“你能不能不要老惦记我哥那小身板。”
相柳倚靠树干,屈膝一脚踩在树枝上,手腕搭在膝盖处,另一只脚自然垂下。看向朝瑶的目光像是野兽捕猎般,“你这种食物,我也可以尝一尝。”
“我怕你撑着,消化不良。”想吃自己,这辈子他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再说。
“那试一试。”相柳猛然坐起身子拉近两人的距离,扣住她的肩膀,露出妖瞳。猩红的妖瞳泛着凶狠的光芒。
“别闹了,我没血没肉,又不好吃。”洛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一天天装的那么凶狠干嘛呀。扯开他的手,让他坐好。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好吃。”相柳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
“得得得,你咬你咬。”洛愿被他扣住脖子,身子前倾的姿势不太舒服。直接把手腕举到他面前,“你吃的惯就随意哈。”
相柳扫了一眼她的手腕,不屑地笑了笑,见她不在乎的模样。尖牙咬上她的脖子,他首次在食物身上感受到挫败感,确实不好吃。唇瓣传来冰凉的触感,没有任何温度。
“说了不好吃,你还不信。”洛愿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又不是凤哥吃肉吃魂。吃魂自己还能当下酒小菜,他只吃肉,自己连他牙缝也塞不到。
毛球望着树上的场景,腾空而起去找猎物。刚回军营就被主人逮住,问它去哪里?听等会朝瑶要给自己烤肉,没想到主人今天有心情跟着过来,说是没吃晚饭。
相柳松开她,恢复成刚才的坐姿,冷漠地看着她。“上次你说这些事,是那些事?”
“老板,你是辰荣军的军师,那些事不就是你与西炎或皓翎的事。”洛愿给了他一个自己是傻子的表情。
“你知道多少?”她有时候过于直白的话,反而让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觉得她深藏不露,可她显露出的一切,又让人觉得她并不在乎这些。
“知道你与西炎是死敌就够了。”她总不能说自己知道辰荣会败,他会死吧。
“那你觉得辰荣和西炎之间,谁会赢?”
洛愿无奈地看着他,手指指着自己。“老板,套话不是这么套的。”
“你九个头莫非想不清这天下大势?”
看着他那双眼睛,本想劝他离开的话总是说不出口,那些日日夜夜见过他对辰荣军的付出,在他心中可能也不止是报恩那么简单。
“我听你说说这天下大势归于何处。”相柳没错过她欲言又止微微一动的唇角,更没错过她眼里闪过的失落。
“不知,反正不是辰荣。”这题不能漏,他心里有答案也不漏。
“你信不信,我现在可以杀了你。”相柳猛然展露的妖瞳,发出嗜血的光芒,无形的力量将洛愿束缚。
“你杀了我就可以改变局势?”洛愿毫不畏惧直视他的妖瞳,甚至想要与他比一比,他与凤哥的妖瞳谁厉害。
“相柳,要不要比一比?”
粲然的笑容突然出现在她脸上,相柳慢慢向她靠近。力量愈发蛮横,已经让洛愿产生窒息感。
“比一比,你与神女谁更厉害。”洛愿说完惬意地闭上眼睛,放松神识。
“凤哥!”
九凤叹口气还是依着她,运转所有妖力操控她的灵体。
相柳见她闭上眼睛,猛然之间见她睁开双眸,双眸已经变成猩红凶狠的妖瞳,两股妖力无形之中相遇,碰撞。
“你到底是谁?”相柳见到这熟悉的妖瞳,骨节分明的手立马遏制住她的脖颈,微乎其微的颤抖透露出他此刻心里的震撼。
九凤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听过自己的声音,开口他就能猜到。
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大的妖力,在这片寂静的森林中,释放出令人心悸的力量。这两股力量,一股如烈焰般炽热狂放,带着毁灭一切的冲动;另一股则如寒冰般冷冽深邃,蕴含着冻结万物的威力。
“小废物,你灵体撑不住了。”
“收!”
洛愿也察觉到她魂体开始变得虚弱了,对于这次比试她还是比较满意,谁也没占领上风,而且在凤哥全力之下撑了半个时辰。
九凤骤然收回妖力,相柳却来不及收回。洛愿刚拿回控制权,立马被震飞。求生的本能性使得她出手拽住相柳胸前的衣衫。
“老板,救命啊!”
相柳被她拽住衣衫那刻立即收回妖力,收回妖力却没有收回妖瞳,随着她的拉扯向树下坠下。看见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没有任何表示。
看了看他的妖瞳,她扭头瞧了一眼渐渐靠近的地面,洛愿猛然用力死死抱住相柳,想要跟他调换位置。
他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砰!”
洛愿从高空掉落地面,相柳则重重压在她身上,两人身旁地面上的落叶被气流卷起,随后又缓缓落下,地上的各种鸟类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受到惊吓纷纷飞起。
“额...........”洛愿被压的难受。上次被压,还是因为那只九尾狐,可相柳比九尾狐重。
相柳抚上她脖颈上的一处位置,常人那里,有一条与心相连的血管。妖进食时总爱一口咬下去,大口吸食那里滚烫的血液,他注视着身下的朝瑶,她情愿掉下来也不愿意变。
“为什么不变?”
“老板,刚才那一招才学会,没力在用别的功法了。”
洛愿推了推相柳,想让他先起来,谁知对方纹丝不动。要不是他眼神冰冷,两人这暧昧的姿势,要是被人看见...............人妖交战?
“砰!”
两人身侧再次传来重物掉落的声音,两人同时望过去,看见毛球砸到地面了,随后毛球立刻用翅膀挡住鸟眼....................
相柳见到毛球的模样,微微皱眉,撑起身子,坐在朝瑶身侧,像是无事发生过,理了理衣服。
“又是神女教的?”相柳讥讽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展现那么强横的妖力,满嘴却是谎话。
“传承人嘛,学的自然多些。”洛愿坐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没实话。
“你知道撒谎的下场是什么?”
洛愿得意歪歪头,凑在他眼前小声说道:“神女说得罪你的下场,是没有下场。”说完立马站起来跑到毛球身边,开始厨师的工作。
“老板,麻烦剥皮。”
洛愿蹲在死掉的兔子前,戳了戳,见它死透了才提起它的耳朵。
相柳看向她的方向,看死人的眼神也不知道是看她,还是看那只死兔子。
“生的吃不惯了?”相柳站起来走到毛球边看了它一眼。
啊?洛愿还没说话,毛球已经一口叼住兔子,开始享用宵夜了。正好,她也不费事了。
“老板,串子看上一个东槐街娼妓馆里的娼妓,是咱们的人吗?”
“套话不是这么套的。”
洛愿.............反击得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