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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楀刚一离开，北戎使团的鞠士们便纷纷单膝跪地，向赛罕请罪。
赛罕连眼皮都没抬，摆了摆手，旁边的副将见状，连忙开口呵斥：“你们还不赶快滚下去。”
鞠士们应声而退，这场热闹总算落幕。
赛罕漫不经心地转过头，视线落在了高几上的茶盘。
那釉绿的茶盘里，摆放着几样精致的茶点，茶点上的图案有的对应着二十四节气，有的则对应着十二生肖，模样可爱，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徐南岱，与这样的女子在一起生活，怕是余生绝对不会无聊。
赛罕漫不经心的捏起一块儿放置口中:“着实不错。”
他说这话，自然知道这茶点的出处。
“大皇子说的是这茶点呢，还是人呢?”
许久未曾说话的沈杙，淡然的开口。
“哦，有什么区别吗？”
“茶点不错，只要肯花银子就能到手。这人，我倒要劝大皇子三思。”
“沈大学士说这话，是为你自家四弟，还是为你自己？”
沈杙则模仿他的口气说道:“哦?有什么区别吗？”
“我原本料想，是什么样的人会让沈大学士派人保护。”
沈杙明知故问地道：“看来大皇子这是已经探查过了。”
“那你告诉我，她是你的人，还是我的人？”
赛罕反问，眼神中闪烁着玩味。
沈杙正欲开口，却被赛罕打断：“你知道她会说北戎语吗？”
沈杙闻言怔愣，他只知道徐南岱用计赶走了当日闹事的北戎人，却并未听她提及自己会说北戎语。
赛罕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转头看向山长。
“山长大人，刚刚既已领略了大庸男子的英武，眼下不如借此机会，让两国女子之间也切磋一番。”
山长捋着自己的花白胡子，面露犹豫。
“山长多虑，既是两国女子间的切磋，定然不是那舞刀弄枪之事。”
没等山长答复，赛罕立即扬声道:“萨图雅。”
只见北戎队伍中，唯一一位异国女子萨图雅穿着绚丽多彩的民族服饰，款款走进内场，走至观瞻台正下方，施了北戎的扣礼。
“萨图雅在此，见过诸位大人。”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萨图雅，今日展现一番北戎女子的风姿吧。”赛罕命令道。
“是。”萨图雅应声，随即款步场中。
徐南岱只听耳中传入了类似吉普赛女郎的阵阵哼唱，声音婉转动听，吸引了场上一众人的目光。
随着悠扬的歌声，萨图雅开始展裙旋转。北戎的队伍显然有备而来，他们自带了乐师。
当萨图雅清唱的部分结束，乐师们的胡琴演奏渐起，将人们带入到了那异域风情中，感受着异族女子的万般热情。
随着节奏的加快，萨图雅扭动的频率越来越高。
最后一丝琴音落下时，她口中正咬着花枝，下腰之际与沈杙对视。
徐南岱忍不住切了一声，又转念一想，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沈杙还高兴得很呢。
舞蹈结束之后，萨图雅浑身娇喘，款步上了台阶，把花枝欲递给沈杙。
沈杙嫌弃她的口水，命旁边的仆从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