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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江曲东从未亲眼见过“天然”的三级星核物质。
准确的说是三级星核都没见过。
所以也就没有任何想法。
至于说上一世有没有人见过三级星核物质，他是不知道的。
脑海里不时会释放一些信息的许丁的记忆，此时也没有任何动静，说明对这块三级星核物质并没有触动。
但是在反复分析并且利用水星号的扫描功能对这块三级星核物质建模深入分析后，水星号给出了一个非常符合江曲东想法的答案。
“兽雹”或者根本就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一种加工制品！
江曲东也不知道他这个结论是否正确，但既然有水星号背书，那么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而水星号的理由，主要就是三级星核物质呈现出来的变化。
提纯后的星核晶体若是长期放置在自然环境中，就会跟接触到其他的物质之间进行融合反应。
品质越高的星核物质，融合反应必然就越缓慢。
理论上来说，纯净的星核晶体受自然环境的影响，首先是品质降级，然后是融合。
只是这两个过程基本上是同步的。
就比如三级晶核晶体的表层会从三级一直往下跌落到一级，然后这一层一级星核晶体开始跟周围的其他物质之间融合，形成星核物质。
星核物质送进熔炉提炼成星核，其实就是这个过程的逆向，或者说两者互为逆向。
既然就像熵增定律一样，自然界就不该存在高品质的星核晶体，那么上一世对兽雹里存在高级星核晶体的理论基础就不存在。
至于说什么星核晶体是兽雹在穿越宇宙中默写特殊地带形成的，其实听听就好了。光是想要达到将星核物质提炼成星核的那种温度，基本上就决定了只能是在恒星引力俘获范围之内，除非兽雹具备自动加速到脱离速度的能力。
很显然，后者一旦存在就说明这并非天然形成，而是有意识地进行提炼了。
现在江曲东更倾向于一切都是阴谋！
不管是兽雹，里面的堕兽还是末世列车，搞不好都是高级文明的一个阴谋！
甚至策划这两个阴谋的主体，本身就是同一个高级文明。
通过兽雹制造末世，然后利用末世列车来挑选足够强大的幸存者，从而加快人类进化的速度，怎么看这都像人类对于“有用”生物的培养方式。
其实关于这一点，林菁菁早就已经跟江曲东谈过了。
搞理科研究的人并非就对哲学一窍不通。
有时候自然学科的实践无法找到方向的时候，试试使用哲学的思维方式，说不定就可以走出全新的道路来。
如果不是之前听过林菁菁这么说，今天江曲东恐怕不会产生怀疑。
再看那么明显的单面损耗融合，足以说明三级星核原本是用来隔离堕兽跟外界之间环境。
内部除了堕兽并没有其他物质，又或者有保护性物质的存在，所以直到撞击爆炸前，都没有出现任何降级融合现象。
而对外的一面则是穿越宇宙空间，又或者是为了伪装需求不得不跟其他物质进行融合，最终就像是老海船的船底那样，长满了藤壶。
“这要是真的，那岂不是......不对，兽雹跟末世列车应该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甚至是对立的高级文明，否则水星号就不该把这个结果告诉我......”
脑内风暴了一阵后，江曲东放弃了。
他甚至不打算把他这个想法告诉别人。
万一都是他自己的臆想呢？
再说了，即便推测是正确的又如何呢？至少不会对人类现在的境况有任何改变。
抗争？
抗争兽雹原本就是人类一直在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