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都是在单位的食堂吃,哪能天天来你这蹭饭。
我也是上午听到一个好消息,这才迫不及待的过来跟你说上一声,顺便解解馋。
我要求不高,不用大鱼大肉的招待我,有个肉片炒白菜就已经很不错了。在你家吃上这么一顿,我一个星期都不带馋肉的。”
黄怡君停下手上的动作,“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开心?”
“你肯定比我更开心。”
说完这句话,贺敏之不在卖关子,继续说道:“曾秀竹就要嫁人了,婚期就定在了半个月之后,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她要嫁人了,怎么这么快?还真是挺突然的,但确实是个好消息。”
黄怡君很惊讶,但更多的还是开心。
听到这个消息,就连岳文轩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前些天曾秀竹吃完三个疗程的药,他特意登门诊治了一下,确认她确实已经痊愈,这才放下心来。
这才几天时间?曾秀竹竟然就要嫁人了,确实有点出人意料。
虽然有点突然,但岳云轩的心情和老妈一样,都很开心。
曾秀竹既是岳家的恩人,更是岳家人心里的一根刺,而且是很难拔掉的一根刺。
这根刺不能主动拔掉,但要是她嫁了人,也就不存在了。
“我一直觉得曾秀竹是一个聪明人,早晚都能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果决,还真是让人有点意外。”黄怡君的语气中有点唏嘘。
贺敏之的观念也有所转变,“以前我看曾秀竹不顺眼,就觉得她的相貌不过就是一般,也就是气质突出点罢了。
其实我的认知有点偏颇,她的长相挺受男同志喜欢,她要是真想嫁人的话,只要条件别太高,把自己嫁出去还是不难的。
自从和你见面后,她也就没了念想,自然要为自己的后半辈子做打算。
也是机会赶得巧,妇联的同志又来给她保媒,这一次的对象,条件还真不错。”
说到关键地方,贺敏之停顿了下来。
“你就别卖关子了,家里好像还有一块猪头肉,等会儿我也给你切了,肯定让你吃个够,赶紧如实交代吧!”
有了黄怡君的许诺,贺敏之满意的说道:“你这个人就是欠拿捏,一点都不主动,贵客上门都不知道好好招待,还非得让我敲诈一下。”
“你算什么贵客?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要能摆正自己的身份。
三年两载登一次门的,那才是贵客,三天两头登门的,不是恶客就是土匪。
我能用肉片炒白菜招待你就已经很大度了,结果还要被你这个恶客敲诈,真是欠了你的。”
“知道欠我的就对了。”
调侃了两句,贺敏之接着往下讲:“曾秀竹这个对象也是个老革命,据说年龄比他大八岁,好像姓孙,如今在政府部门工作,现在是副ju级干部,级别不算低了。
这个老孙结婚挺早的,前些年老伴去世了,老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在老家结婚,小女儿在前几个月接到了身边。
他这个小女儿年龄也不小了,好像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已经去工厂上班,再有两年也该结婚了。
曾秀竹结婚之后虽然要当后娘,但两个继女都已经长大成人,再过两年等小女儿一嫁人,也就很少再见面了。
现在她的病已经痊愈,有了自己的儿女之后也不受什么影响,这门婚事确实不错,挺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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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也挺好的。”黄怡君实话实说,“虽说和她闹了一点不愉快,但她毕竟是振华的恩人,我也希望她能嫁的好,以后能够幸福。
要是她婚后过得不好,说不定振华还会牵挂她,可要是她能过得幸福,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了。
所以,不管是出于感恩也好,还是出于私心也好,我都愿意看到她早点嫁人,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你就是心太好了,但也正是因为你心好,所以才好人有好报。
我一直有点看不上这个曾秀竹,不是因为她的出身不好,而是我觉得她的思想不够纯粹——私心太重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也为革命流过血,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也是我希望看到的事情。”
在黄怡君的面前,贺敏之不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今天黄怡君本来就很开心,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心情舒畅,她想了想说道:
“再过两天,我就得去学校报到了,肯定没有时间参加她的婚礼,而且我觉得她可能也不想看到我出现在她的婚礼之上。
我去不了她的婚礼现场,但贺礼必须得有。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贺礼太重了不行,但太轻了也不合适。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送她什么样的贺礼,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贺敏之也帮着考虑,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要是送一床被面的话,一盖被子就想到你,肯定不开心。送一面镜子的话,要是小肚鸡肠的人,说不定会觉得你别有用心。”
贺敏之又说出了几样贺礼,都觉得不太合适。
岳文轩几辈子的生活阅历,在礼尚往来的拿捏上,比较有经验,看两个人挺为难,便开口说道:
“不如就送一个暖壶吧。拿得出手也不算太贵重,而且很容易被打碎,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换一个,这份心意很快就会消失在她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