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鸿简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们这些脑子好的,真是太招人恨了,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上天也太不公平了。”
岳文轩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赞同的说道:“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觉得自己太受上天的偏爱了。
凡是我看过的书,只需要一遍就能记住,至少几年之内不会忘记。
所以,我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别人学习一年都未必能掌握的知识,我可能学习一个星期就都会了。”
看得出来,范鸿简虽然是宿舍当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但他的性格有点幽默,而且脸上始终都带着笑,显然是一个很乐观的人。
谭绪平的年龄比他小个两三岁,和他一样都是军医,但性格和他截然相反,一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而且话很少。
此时听了岳文轩的话,就连他这个古板严肃的人都忍不住开口说道:
“鸿简、宪璋,文轩说的话让我心里特别不适,他和咱们明显不是一路人。我建议把他开除本宿舍,你们觉得怎么样?”
“完全赞同。”
“我有更好的主意,你们可以参考一下。”聂宪璋恶狠狠的看向岳文轩,“不如咱们把他解剖了,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说不定咱们还能取得一些了不得的研究成果。”
范鸿简欣然说道:“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岳文轩配合的说道:“那我现在申请换一个宿舍,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晚了!”三个人异口同声。
“或者我也可以把刚才说的话收回来,我保证以后不再说这种大实话,我也可以违心的说一句:其实我能取得现在的成绩都是我努力的成果。”
三个人看向笑嘻嘻的岳文轩,此时内心的想法无比的一致:都想狠狠揍他一顿!
范鸿简的脸上带着微笑,阴森森的说道:“你这么说实在是太谦虚了。要我说你生下来就很伟大,注定了要为全世界人民作出巨大贡献,而你最大的价值是什么呢?
可能你自己并不清楚,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最大的价值就是把你的脑子贡献出来,供人研究。
既然咱们分在了一个宿舍,那就说明咱们有缘,我就不客气了,明天就把你的脑子送上手术台,我要打开来好好研究研究。”
聂宪璋紧跟着说道:“记得给我切一份,我也有研究的兴趣。”
就连话不多的谭绪平也说道:“我也是。”
岳文轩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双手抱拳,诚恳说道:
“各位哥哥,小弟错了,恳请大家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马上就要中午了,我请大家下馆子吃涮羊肉怎么样?”
范鸿简再一次看了看岳文轩的穿着:脚下踩着大皮鞋,翻领毛衣洁白如雪,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件便宜货。
尤其是外穿的那件麦尔登呢的大衣,没有两百万,绝对拿不下来!
在这个时代,人们眼中的好料子有很多,但其中最为昂贵的必然是麦尔登呢,用麦尔登呢做一件中山装上衣,都得要一百万出头。
而岳文轩身上穿的这件麦尔登呢的长款大衣,款式很新颖,而且看上去很贴身,本地的裁缝店根本就做不出来,一看就是舶来品。
舶来品的价格很难说,肯定比定做要贵,但哪怕是在本地定做,至少也得要两百万。
只此一件衣服,就知道岳文轩绝对不是缺钱的人。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岳文轩这个宿舍当中年龄最小的兄弟想要请客,倒也不是不行。
要是岳文轩看上去经济拮据,范鸿简必然不会同意,一定会很委婉的找个理由拒绝。
此时他看岳文轩的眼神真诚,又知道他确实不缺钱,便痛快的说道:
“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就这么决定了!”
三个人来的早,早早就已经把这间不大的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岳文轩的铺位都给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遍。
岳文轩看到床铺挺干净,直接拿出行李来,开始往床上扑。
三个人也帮着一起动手,很快就收拾利索。
范鸿简看到岳文轩的行李中还有一个新暖壶,高兴的说道:“没想到咱们四人间的宿舍竟然有两个大财主,平均两个人就有一个暖壶,这下喝水烫脚都不用愁了,足够咱们用。”
毕竟是刚刚接触,相互之间还不是很了解,谭绪平想的更周到一些,补充道:
“宪璋和文轩出了暖壶,我们两个也不能只沾光不出血。
我有两个建议,一个是我们出点使用费,毕竟暖壶是消耗品,我们两个没钱买暖壶,也不好白用。
第二个就是以后打热水和收拾宿舍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俩了,钱出的少,那就多付出一点劳动,这也是应该的。”
以后还要在一起共处两年时间,哪能计较这么多,不管聂宪璋是怎么想的,岳文轩首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说的这两点,我个人都不同意。
我从小在东北长大,我们东北爷们可没有这么多毛病。娘们群里才会这么计较,太麻烦,没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