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岳文轩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后来发现了其他方面的功效?”
“不错,这一套针灸秘法用来治疗痴傻,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效果,但用在正常人的身上,反而效果极佳。
时间太久了,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先辈竟然想到要在正常人的身上使用这一套针灸秘法,也不清楚当时是怎样的想法。
总之,按照这一套秘法当中的全套针法,对正常人施针,能够起到明显的开慧补神效果。尤其是开慧的作用,并不是一时的,而是永久性的。
后来进一步发现,这套针法用在未成年人的身上,比用在成年人的身上,所取到的效果还要好,还要明显。”
“能说说具体效果吗?”岳文轩双眼放光的问道。
他是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收获,这样的收获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相比西医,中医在教学、发展和科研上的缺点很明显,但千年时间下来,无数的偶然发现就是最大的价值所在。
其中很多的偶然发现都极具价值并且难以复制,是中医中的真正瑰宝,可惜因为传承问题,很多珍贵的研究成果都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中医因为传承问题和历来的保密思维影响,习惯于把祖传的秘方、秘法严格保密,时间一久,难免就会失传。
哪怕到了有专利法保护的时代,仍然有很多珍贵的中医秘方密不外宣,以至于因为种种原因而消失不见。
有些秘方的消失是因为普适性不强,失去了进一步研究的价值消失。而有些普适性很强的秘方,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消失,这就很让人惋惜了。
那些普适性很强的秘方,在任何时期都无比珍贵,这一点也就不说了。
就算那些普适性不强的秘方,只要在某些方面有作用,或者对某些人有作用,对于岳文轩来说都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因为他有勤能补拙的buff存在,他最欠缺的就是起始点,只要能有一个好的开始,他就能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当然了,有的路是通天大道,而有的路可能是羊肠小道,甚至是崎岖的山道,但他也因此有了更多的选择。如果某些方法对治疗重大疾病有效果,哪怕是崎岖的山道,只要能往前走,总比被堵住路要强。
此前武老送给他的那一本祖传秘方,已经让他无比珍视,而这一套“开慧补神针”以及配套的补神汤药方,其效果如此神奇,这样的惊喜实在是有点太大。
以他几世的积累,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中医中竟然还有永久性增加智慧的方法,哪怕只是一点点效果,也已经是不得了的成就。
面对岳文轩期待的眼神,武老继续说道:“这套针灸秘法主要在头部施针,危险性很高,就算我年富力强的时候也不敢轻易使用。
因为施展的难度太高,再加上不方便找人实验,我们武家几代人下来,也只是在六十七人的身上用过这套针法,其中还包括三十四位痴傻患者。
因为病例数据太少,也只能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
这套针法对痴傻的人使用,效果最差,几乎没有效果。用在天才的身上,效果同样不明显,但应该有一些效果,只是无法得出准确结论。
用在普通人的身上,效果就很明显了,能让普通人智慧大增,至少也是普通天才起步。至于最高能达到什么效果,同样缺乏研究数据,尚未得出准确的结论。
尤其是对那些智商偏低的普通人来说,效果简直立竿见影,只需施针一次就能看到明显效果。”
如此神奇的效果远远超出了岳文轩的期待,这让他更加高兴,但他同时也从数据当中看出了隐患,忍不住问道:
“是不是施展这套针灸秘法的难度很大,不然怎么才这么点病例数据?”
武老叹了口气,“风险确实非常高,不然的话,我一个人的病例数据就不止几十个了。
风险这么高的针法,首先要在痴傻患者的身上进行实验。由于刚开始的时候经验不足,很容易加重痴傻患者的病情。
就算熟悉之后,因为难度太高,仍然风险巨大。
三十四位痴傻患者就不说了,剩余的三十三位正常人,其中有七人施针失败,致使智商降低。
哪怕有一次施针失败,对大脑造成的损伤都是不可逆的,程度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让人痴傻。”
冷冰冰的数据最为直观,最能说明问题。
如果不是风险太高,这么神奇的能够为普通人增加智慧的方法,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病例数据。
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失败可能,风险还是太高了,应该很少有人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毕竟脑子笨一点并不是病,冒着巨大的风险施针,万一变成痴傻,那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让岳文轩引起重视,武老以自己为例,警告道:
“这套针法就传给你了,以后怎么使用当然由你说了算,但我希望你能够慎重,千万不要急功近利。
这套针法的风险太高,人的大脑又太过精密,哪怕已经掌握的很熟练,还是难免会出问题。
原本我对这套针法报以极高的期待,希望能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但事与愿违,只是一次失败,就把我所有的信心都给打掉了。
我一位好友的儿子智商偏低,原本对我信心十足,结果却施针失败。本来只是不聪明,施针失败之后却变得有些痴傻,从此之后,我们两家再也没有来往。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使用这套针法,此后再也没有用过。”
武老的语气很平淡,但岳文轩却深刻的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痛苦、无奈和惋惜。
“您放心,我会慎重使用这套针法。”岳文轩也只能给出一个这样的保障。
“虽然我的信心被打掉了,但我知道这套针法是咱们千年中医的最重要成果之一,如果在我的手中失传,那我就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