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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她现在没心情扮演乖巧，更没有心情敷衍边嘉佑。
边嘉佑的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眼底翻滚着深沉的欲望。
白悠悠不会知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是怎样熬着怒火，又是如何思念她。
“累也忍一忍，我们现在直接去疗养院。”
他原以为她隔了这么久见到自己，至少会表现得比现在热情一点。
但是她没有，她只说她累了。
边嘉佑能感觉到愤怒夹杂着悲哀，正慢慢倒流进他的心口。
“我哥，真的有希望醒过来？”一听到疗养院，白悠悠总算来了点精神。
“曹子望说你哥的状况很稳定，但国内的医疗水平有限，不如去瑞士试一试。‘青山疗养院’在瑞士有一家合作密切的机构，那边对白川的情况很乐观。”
边嘉佑看着她的脸因这番话而亮了起来，心头浮起讽刺的冷笑。
自己每次被她欺骗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天真又愚蠢的表情吗？
边嘉佑的手指摸上白悠悠的脸，心底的那抹冷笑落到脸上，化成了真情实意的微笑：
“悠悠，你看起来很高兴。”
待在他身边的几千个日夜里，他都很少能让她这么高兴。
曹子望早已备好所有手续，只等白悠悠到场签字。
“白小姐，我们已经和瑞士那边联系好了，只要您签了这些字，我们很快会安排包机把他送往瑞士。”曹子望将一叠文件摊开在白悠悠面前，连钢笔都替她旋开了盖子。
白悠悠握着笔，有些迟疑：“那我要怎么确认我哥的状况呢？”
曹子望微微一笑，镜片后的眸光晦暗难辨：“那边疗养院有 24 小时的实时监控，如果您想查看，随时随地。”
白悠悠终于放下心来，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曹子望唇边的笑意加深，将那叠文件一份份收好，站起身来：“您要不要再去看看白川先生？”
想到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白川，白悠悠要求独自在病房里陪他一会儿。
曹子望透过观察窗看了一眼坐在白川床边的白悠悠，转头对边嘉佑露出讨好的笑：“边少爷，您看，还满意吗？”
边嘉佑勾了勾唇，曹子望这个老狐狸，做得比他预想的还要滴水不漏。
白悠悠签下的，不只是转院文件，更包括了白川的监护人变更为边嘉佑的条款。
从此，白川的生死，由边嘉佑一人掌控。
这意味着，如果没有边嘉佑的允许，连白悠悠都无权获知白川的消息，更不可能见到他。
至于那所谓的24小时监控，
若白川的状态恶化或不幸离世，实时监控会被替换成先前的录像画面，循环播放。
边嘉佑的视线隔着玻璃窗，长久地落在白悠悠的身上，
如果她幸运的话，就永远不要发现这个谎言。
一个人自愿走进牢笼，总好过被人强行关进去，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