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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的那行字,就像烧红的烙铁,让我心头一震:“七日后,港督将宣布‘特别民防顾问’被编入政府常设架构,预算年度拨款两亿。”
我咧咧嘴,这帮老狐狸,动作可真快。
“两亿?”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李娜几乎秒接电话,带着她一贯的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徐先生,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查了最新的财政条例,这笔钱必须通过‘公共项目申报系统’逐项审批,而且审计署有权随时突击查账。”
她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就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他们不是给钱,而是给了根绳子——稍有违规,就能当场把你绞死。”
我端着水杯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港岛。
霓虹灯闪烁,像一张巨大的网,试图把一切都笼罩其中。
“钱来了,说明他们怕了。”我轻笑一声,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谈论天气,“怕的不是我拿,而是我不拿。”
“徐先生,您是说……”李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呵,他们以为我是饿狼,盯着这块肥肉。可我偏偏要告诉他们,我吃的是空气,喝的是阳光!”我一口喝干杯中的冰水,感受着那股寒意顺着喉咙一路向下,“通知下去,启动B计划。”
【铺垫破局】
第二天,整个港岛都沸腾了。
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几乎都被“应急联指”的一份公告占据:《两亿资金使用预公示》。
公告洋洋洒洒数千字,详细列出了十大用途:志愿队装备升级、社区避难所建设、跨境救援船采购、民声雷达AI系统开发……
每一项用途后面,都附上了详细的市场比价,以及三家供应商的报价单。
更绝的是,我们在全港的7 - 11便利店电子屏上,开设了一个“资金追踪”专栏。
市民只要扫一下二维码,就能查看每一笔支出的发票影印件,以及项目的执行进度。
一时间,整个港岛的舆论都炸锅了。
“哇!比政府还透明!这才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
“徐先生威武!这才是港岛守护神该有的样子!”
“支持应急联指!支持徐先生!我们要把每一分钱都看在眼里!”
花仔荣给我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天仔,你这次玩得是不是太大了?这么搞,那些捞钱的家伙,怕是都要恨死你了。”
我靠在老板椅上,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淡淡一笑:“老爸,放心吧。我就是要让他们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借流洗链】
果不其然,财政局很快就有了动作。
不到三天,第一笔五百万的“应急通讯设备采购”就被以“流程不符”为由冻结了。
理由是:供应商资质不全,报价过高,采购流程不规范……
换句话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
如果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急得跳脚了。
但我却不怒反喜,立刻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各位记者朋友,大家好。我是徐天,‘应急联指’的负责人。”我站在台上,面对着无数的闪光灯,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首先,我要感谢财政局的同志们,对我们的工作进行监督和指导。”
台下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但是!”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现在正值台风季,港岛随时可能面临新的灾害。我们的应急通讯设备一旦出现问题,很可能就会导致信息中断,影响救援进度。”
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们愿意接受最严格的审查——但请不要让前线的志愿者们,等着设备救命的时候,才发现电池没电!”
说完,我当众拨通了财政司长的电话,并且打开了免提。
“喂,李司长,您好。我是徐天。”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徐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笔五百万的应急通讯设备采购款,被财政局冻结了。我想问一下,是流程重要,还是老人断氧重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叹息:“徐先生,你这是在逼我啊。”
“不敢,只是想请李司长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与此同时,李娜那边也没闲着。
她放出了一段内部邮件截图,内容是:某财政高官之子名下的一家公司,正在参与“应急广播系统”的投标。
这下,舆论彻底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