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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上下打量着：“18是肯定不像了，无知就不好说了。”
方洛伊抄起剧本就砸了过去。
向东一把抓住：“对男朋友好点。”
方洛伊作势要打他：“你还说。”
向东却正了神色：“当然要说，顾维琛一定会多方求证我跟你的关系，唐钰首当其冲，然后便是你我身边的同事朋友，还有晚姐，顾维琛肯定会去找她，所以在晚姐面前，你最好什么都别提。”
方洛伊小小惊讶了一下，又想起向东说过，跟顾维琛从小认识，那顾维琛认识晚姐也就不奇怪了。
她最初只是想在顾维琛面前冒充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复杂，顿时对向东有了歉意：“对不住啊，我没考虑这么多，可是如果这样，大家都知道了，你的心上人要是也以为我是你女朋友，你怎么办？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不理顾维琛就是了，他总不能把我关起来，可能过一段时间，他就对我没兴趣了。”
向东直了脊背，声音忽然有些冷：“昨天那种场合，他都能单独带走你，然后连夜撤了我跟你的视频与照片，你觉得他做不出把你关起来的事？”
“他从小到大，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他最擅长的，不是能够拿到想要的东西，而是让想要的自动送到他面前。感情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种达成目标的方法，方洛伊，你太容易心软，你耗不过他，这件事，除了我，没人能帮你。”
顿了顿，他又说：“除非……你想回到他身边。”他的眼眸深不见底，悠悠盯着方洛伊。
“不行！”唐钰猛地站起来，“洛伊，你绝不能再回到那个渣男身边。”
方洛伊轻轻摇头：“我不会的。”
“我觉得向东说得对，你当初对顾维琛七荤八素的，没个人看着你，说不定你一不小心就又着了他的道。”唐钰来回看了看方洛伊和向东，“要不然，你俩也别假冒了，真在一起算了，我看你俩挺般配的。”
方洛伊伸手拍了一下唐钰的额头：“瞎说什么？”有几分尴尬地瞟了眼向东。
向东挑了挑眉，又恢复了惯常随性的状态，手指在桌上无意划动着，下巴微抬，斜了眼神去看方洛伊，方洛伊顿觉耳后有点热。
回去的路上，方洛伊安静地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眼神却散漫不聚焦。顾维琛、唐钰、市场部的财务问题，最近好像就没什么顺心的事，方洛伊不自觉就皱起了眉头。
“还在担心唐钰？我看她还好。”向东不经意地说着。
方洛伊回过神来，她轻轻摇头：“她是把情绪寄到工作里去了，最近可能没啥，等忙过一阶段，她真正愿意面对了，才是她最痛苦的时候。”
“所以你隔三差五就去看她？”
“帮不上什么忙，陪陪她吧，希望她尽快能熬出来。”方洛伊心头隐隐揪着，这次对唐钰来说，不下于褪一层皮肉，可是方洛伊却没什么方法能帮好朋友减轻痛苦。
向东微微侧过眼神，很快又看向前方，轻声问：“你是怎么熬出来的？”
方洛伊愣神间有些恍惚，她是怎么熬出来的呢？那种锥心刺骨的痛，那些彷徨失措的无助，失望到极致后信念的崩塌，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又仿佛还在眼前，究竟她是熬出来了还是仍困于其中，她自己也说不清。
手上忽然一暖，方洛伊低头，向东的一只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总会过去的，别太担心。”向东的声音轻柔。
方洛伊低低地应了一声，她从小怕冷，此刻虽然车里开着空调，但她的手仍是凉的，向东掌心的暖意让她杂乱的思绪稍稍平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