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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M工厂……”张大宝低声念叨着短信里的内容，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这感觉就像刚吃完一碗麻辣烫，正准备舒舒服服地葛优瘫，突然又被告知还有第二碗等着他。
“这年头，想安安静静地当个败家子怎么就这么难呢？”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林狐狸那句“这世上永远不缺少奸商”还在耳边回荡，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得，看来这富二代的担子，我还得继续挑下去。”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里却莫名升腾起一股豪迈之气。
张大宝决定先去“老地方”——一家名叫“醉生梦死”的酒吧探探风声。
这酒吧的酒保赵大嘴，人如其名，嘴巴大到能塞下个灯泡，关键是这家伙消息灵通，堪称人形情报站。
酒吧里灯光昏暗，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张大宝一眼就瞧见了正在擦拭酒杯的赵大嘴。
他径直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吧台上，掏出一沓红彤彤的钞票，“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赵大嘴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嘴角咧到了耳根，活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咪。
“哎哟，张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天想来点什么？82年的拉菲？还是95年的罗曼尼·康帝？”
“少废话，”张大宝摆了摆手，“Y市的M工厂，知道吗？”
赵大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闪烁了一下，“M工厂……那地方有点邪门啊，听说……”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股神秘的氛围。
“听说什么？赶紧说，别卖关子！”张大宝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嘿嘿，张少爷别急嘛，”赵大嘴搓了搓手，“这消息可是价值千金啊……”他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钞票。
张大宝翻了个白眼，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拍在桌上，“够了吗？”
赵大嘴的眼睛都直了，“够够够！绝对够！”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钱，塞进怀里，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关于M工厂的传闻，什么工人集体失踪啦，厂区晚上闹鬼啦，听得张大宝一愣一愣的。
正当张大宝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酒吧门口。
是小芳，那天被困在黑心工厂的女工。
她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连衣裙，看起来比那天精神多了。
看到张大宝，她眼睛一亮，径直走了过来。
“张少爷，谢谢你那天救了我们！”小芳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感激。
“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张大宝笑着说道，“你今天怎么来这儿了？”
“我来……我来谢谢你的，”小芳的脸颊微微泛红，“那天……那天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张大宝看着小芳羞涩的模样，心里竟然泛起一丝涟漪。
“举手之劳而已，”他挠了挠头，感觉气氛有点微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