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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苏晓晓公寓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屋内。林微微睁开眼，发现沈墨城已经起床，正在阳台低声通话。
“查到了吗？”沈墨城声音压得很低，“南城雁归山庄……好，安排人过去，但不要打草惊蛇。”
林微微轻步走到他身后，沈墨城回头看她一眼，结束通话。
“安教授的下落找到了，”沈墨城说，“他现在住在雁归山庄，那是郊区一个半封闭式的养老社区。”
“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
“今天。但我们需要小心行事，高志明那边肯定在监视我们的动向。”
客厅里，顾修远正揉着颈椎，看样子沙发并不舒适。苏晓晓端着咖啡走出厨房，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金牌律师睡沙发的滋味怎么样？”
顾修远接过咖啡：“感谢款待，下次请睡床。”
“想得美。”
两人的拌嘴被林微微打断：“安教授的地址找到了，今天就去。”
顾修远立刻正色：“我们需要制定详细计划。高志明昨晚那种态度，今天肯定会派人跟踪我们。”
四人围坐在餐桌前。沈墨城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一张地图：“雁归山庄在南郊，安保系统严格，普通人不能随意进出。”
“我有个想法，”苏晓晓突然说，“我认识一个摄影师朋友，他经常去那边为老人拍纪念照，说不定能帮我们。”
半小时后，苏晓晓挂断电话，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搞定了！我朋友今天正好有预约，他可以带我们一起进去，以摄影助理的名义。”
“完美。”林微微赞赏地看着闺蜜，“那我们分头行动，避开可能的跟踪。”
沈墨城皱眉：“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走。”
“不行，”林微微坚决地摇头，“我们四个一起行动目标太明显。墨城，你和顾修远先去另一个地方制造声东击西的效果，我和晓晓去见安教授。”
顾修远分析道：“高志明的人手有限，如果我们分散他的注意力，你们去见安教授的风险会小很多。”
沈墨城仍然不放心：“万一出事怎么办？”
林微微握住他的手：“相信我，我和晓晓会小心的。再说，那里是养老社区，安保很严格，高志明的人不可能在里面动手。”
经过一番讨论，四人敲定了计划。顾修远和沈墨城将前往市中心一处律师事务所，表面上是去查询相关法律文件；林微微和苏晓晓则化妆改变形象，由苏晓晓的摄影师朋友带入雁归山庄。
“时间就是一切，”顾修远看着手表，“下午三点，我们在通天桥咖啡馆汇合。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改变集合地点和时间。”
“你这是在拍谍战片吗？”苏晓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心无大错。”顾修远淡淡回应。
十点整，计划开始执行。沈墨城临走前紧紧抱住林微微：“保持联系。”
“放心。”
沈墨城和顾修远坐进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他们刚驶出小区，果然发现有一辆深色SUV跟在后面。
“跟上了。”顾修远通过后视镜观察，“看来高志明确实派人盯梢。”
沈墨城冷笑：“那就带他们好好兜圈子。”
另一边，林微微和苏晓晓穿上摄影助理的工作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坐上了苏晓晓朋友开来的面包车。车厢里堆满摄影器材，两人躲在后排，偷偷观察外面的情况。
“应该没人注意到我们，”苏晓晓松了口气，“高志明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监视四个地方。”
车子驶向郊区，道路渐渐空旷起来。约莫一个小时后，雁归山庄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保安仔细检查了摄影师的预约证明和三人的证件，确认无误后放行。
山庄内环境优美，绿树成荫。几位老人正在花园里散步，远处的湖边有人垂钓。这里的气氛祥和安宁，仿佛与外界的纷争隔绝。
“安教授住在C区12号别墅，”摄影师低声说，“你们跟我一起过去，我会介绍你们是新来的助手。”
按照预约，他们是来为安教授拍摄生日纪念照的。助理们通常会提前布置场景，不会引起怀疑。
C区12号别墅前，一位白发老人正在修剪花草。他身形消瘦却挺拔，眼神锐利如鹰。
“安教授？”摄影师上前打招呼，“我是预约来给您拍照的小张。”
老人放下园艺剪刀，仔细打量他们：“进来吧。”
一进门，安教授立刻锁上门，转向林微微和苏晓晓：“你们不是摄影助理，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对视一眼，摘下口罩。林微微直接说明来意：“安教授，我们是来询问十年前一起车祸的情况。”
安教授面色突变：“你们走吧，那件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安教授，”林微微恳切地说，“那起车祸的肇事者现在正威胁我们的生命安全。您作为当年的法医鉴定专家，手里一定保留了关键证据。”
安教授摇头：“年轻人，有些事不是你们能碰的。当年的案子很复杂，涉及到很多利益关系。”
苏晓晓急了：“安教授，那个肇事者叫高志明，他已经杀了不止一个人，现在还想对我们下手！”
听到“高志明”三个字，安教授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沉默良久，突然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丈夫是沈氏集团的掌舵人沈墨城，”林微微坦诚相告，“我们动用了一些资源。但请您放心，没人知道我们今天来见您。”
安教授走到窗前，拉上窗帘：“跟我来。”
他带两人来到书房，从书架后的暗格中取出一个老式硬盘。
“当年的确是高志明驾车撞死了那对母子，”安教授语气沉重，“我负责尸检和现场勘验，掌握了确凿证据。但案件移交检察院后，突然被改判为意外事故，司机也变成了别人。”
“您保留了证据？”林微微惊喜地问。
“我一生从医从教，最重视的就是专业操守。”安教授将硬盘递给林微微，“这里有当时的尸检报告、现场勘验照片，还有我私下录下的高志明的口供。”
林微微接过硬盘，手微微颤抖：“安教授，这对我们太重要了。”
“拿着它可能会有危险，”安教授警告道，“高志明为了销毁这些证据，不惜利用他的关系网逼我提前退休，还多次派人威胁我。”
“那您为什么还留着它？”苏晓晓不解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