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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激荡的大海上,并不大的军舰被海浪拍打的不断摇晃。
站在舱室中央,冯子昂站在原地,手里三百斤有余的杠铃以恒定的频率一下接一下的抬举,任凭脚下的地板如何晃动,上半身都如装了水平仪一样纹丝不动,一眼看过去,有种鸡或者鸟的脑袋稳定感。
他和斯莫迪的交手已经过去两天,现在右肋依旧隐隐作痛,那天,两人打到兴起,除了没下死手往要命的地方招呼外,浑身都被锤了个遍。
尤其是右肋,差点没被斯莫迪一个摆拳打断肋骨,但他也没亏,那一记当胸重踹,也让斯莫迪狠狠喝了一壶。
两人知道再打下去必然是一死一重伤的结局,再加上彼此手段都施展的差不多了,也就借着体力耗尽的当口罢手。
(这六式真的有那么点东西啊。。。。)冯子昂一边扎着马步完成每日训练,一边神游天外,回忆着那天斯莫迪展示出来的技巧。
(铁块就算了,纸绘和剃多多少少都是有点技术在里面的。)
想到斯莫迪动不动就暴增的移动速度和那种和其庞大身形截然相反的违和闪避,冯子昂实名羡慕。
“以最高级的肌肉操控能力作为基础,让本就千锤百炼的肌肉超越极限,血液高速流动,不断增强肌肉的运动能力,达到钢铁一般的硬度,但是因为要全神贯注的原因,所以无法自由移动,更进一步的人,能够控制自己的血液在固定的肌肉中运动,从而达到小范围灵活使用铁块的地步,同时,这一招也可以在受伤的时候,让肌肉飞快的闭合,只要是有肌肉的地方,都可以强行挤压住伤口,我也是经过很多年,才学会这一招,至于在移动中使用铁块,那是更高级的技巧,我还没有掌握。。。。”
斯莫迪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可是说来简单,冯子昂已经试了好几天了,愣是没学会这一招。
(可惜他的其他的几招都还没入门,更别说那个生命归还了,我在这世界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虽然我又是学语言,又是加入海军,现在还学了霸气,已经蛮土着的了,但估计世界排异也快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被踢出去之前见识到别的东西,尤其是那个恶魔果实。。。。。大海的秘宝啊,那种绝版的玩意,每一颗都有世界法则在上面,要是能带回去一颗,想必一定能让局里更快激活锁定锚。。。。)
“咚咚咚!”
就在冯子昂瞎琢磨的时候,船长室的大门被用力砸响,被风雨甩的有些发晕的冯子昂猛地抬头:“进来!”
“呯!”很难说舱门是被推开还是被甩开,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年轻海兵冲进舱门内大声汇报,他暂时担任通信兵的职位
“大夏曹长,前方发现船只,但因为风雨,无法确定是商船还是海贼船!”
“几艘船?”冯子昂叼上烟卷,看了他一眼。
“暂时就一艘,但风雨对视线遮挡严重,暂不确定数量,也没法确定船只类型。”
“管他什么玩意。”冯子昂站起身,一把扣上帽子。
“先给老子靠上去再说!”
“是!长官!”通讯兵得令,扭头就要去传达指令。
“我俩一起。”冯子昂边说边往外走,又抬手给副官正了下帽子:“你给弟兄们交代一下,填炮装弹上刺刀,提前戒备,要是商船,检查完就算了,如果是海贼船。。。。最好是那个见了鬼的大型海贼团!”
这是斯莫迪最新收到的消息,多个支部反应,近期有一只大型海贼团在附近游荡劫掠,要求各个海军基地对自己辖区内展开高频巡逻,以保证辖区内的基本安定,以及航道的畅通。
所以冯子昂才有了独自带队出来巡逻的机会,毕竟,他的实力,有目共睹,算是现在基地海兵们心目中的前三战力,那些过去看他不爽的人,也全都偃旗息鼓,毕竟,超凡世界里,不尊重强者的人,就等于不尊重自己的生命。
除了冯子昂的这支队伍外,还有多支巡逻小队同时出发,在辖区海域内不断穿梭,布下了一张超大警报网。
防范的目标,就是这只暂时没有更多信息的大型海贼团。
“轰!”说话间,一个大浪打来,撞在船上,两人齐齐一抖,通讯兵扶住墙壁,一脸亢奋:“那就把他们全部逮捕!”
“逮捕个头啊!”冯子昂翻个白眼,推开舱门,就是一股夹着浓浓潮意的风拍了一身:“能炮击就炮击,尽量不要接舷,打沉了再说!”
“啊?”
“啊什么啊,我疯了带你们抓活的?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对上能让基地都发警报的船团,傻傻的上去和人斗?”冯子昂说着,已经走上了甲板,回头瞅了一眼正在看着他的通讯兵:“那叫自寻死路,小子。”
“那要真的是海贼船怎么办?”年轻的海兵抖了抖衣服上的水问道。
“看看再说,你去传令吧。”冯子昂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一头扎进了风雨里。
“是!长官!”通讯兵大声的回应,一脸感动,对着冯子昂的背影敬礼就朝舱室跑去,那是舰载火炮的方向。
风雨当头,夹着豆大的雨点的海风劈头盖脸砸下,冯子昂刚上甲板就被浇了个通透,衣衫瞬间紧贴在皮肤上,水汽的阴凉透过毛孔渗入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在这种正常人不适应的环境里,冯子昂惬意的眯了下眼睛。
体内天地精气本就因为在海上而活跃万分,受这么一浇,就仿佛活过来一般在经络中游走,受次刺激,刚刚转化而来的霸气明明没有催动锻炼就隐隐有加强的趋势。
“长官!”
望手飞快的靠了过来。
“辛苦了。”冯子昂看着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的海兵,安慰了一声。
“职责所在!长官!”望手大声回应。
“那就继续尽责,告诉我,士兵,船在哪?”冯子昂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湿漉漉的衣衫拍打出水花。
“这个方向!长官。”
顺着士兵指点的方向看过去,冯子昂费了好大的劲才隔着厚厚的雨幕看到遥远的阴影。
“望远镜。”他皱眉,雨太大了,即便是他的目力,也很难隔着这么大的雨在这种距离上看清对方到底是什么船。
“长官!”副官从底舱冲上来:“火炮已经部署完毕,但是这种天气,可能会影响发射!”
“好!我知。。。。”冯子昂说着话,接过望手的递来的望远镜,向着远处的船影看过去,只是一眼,他就屏住了呼吸。
一张熟悉的脸!
尽管大雨扭曲了视线,但那张脸却还是第一时间就被冯子昂认了出来!
冯子昂心里一咯噔,猛的抬头,隔着茫茫的雨幕,只能看到影影绰绰朦胧的黑色剪影,他定了定神,再度举起望远镜。
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再度出现在视野里。
那是一张本该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的脸,那是一张本该长在一颗由他亲手砍下,作为投名状的头颅上的脸!
他甚至记得斩首的那一刻飞溅而起的鲜血的温热!
也记得砍下的那一刻那群海贼们惊恐的表情。
更记得亲手将草木灰裹上去的触感!
而现在!
那张脸!
那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