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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城的“醉刀楼”在入夜后迎来贵客。吴德抱着从玄铁堡顺来的玄铁剑,非要拉唐天庆祝,却不知二楼雅间内,一位身着赤鳞甲的少女正用银针剔着指甲,腰间玉佩刻着皇城的“惊鸿”徽记。
“少家主,这玄铁剑的剑鞘能防规整天钟,”吴德用袖口擦拭剑身,独眼忽然发亮,“隔壁桌的小娘子腰间玉佩是上古灵器,吴某替您——”
话未说完,玉佩已到他手中。少女的银针骤亮,化作惊鸿剑影斩来,剑气中带着皇城“惊鸿九变”的韵味:“贼子,敢偷本公主的‘惊鸿佩’!”
唐天暗叫不好,认出少女是大秦皇室的惊鸿公主,传闻中元婴初期的天才。他果断甩出裂空雷符,拉着吴德跃入后巷,却被公主的剑气逼入死胡同,尽头是座荒废的“断刀古墓”。
“少家主,古墓有裂空刀修的残阵!”吴德的千机锁探测到石壁的刀痕,“咱们扮鬼吓她!”
公主的惊鸿剑劈开雾气时,看见的是一座破旧的神龛,唐天戴着千面幻皮化作裂空刀修的虚影,断刃刀悬浮在半空,吴德则躲在神龛后操纵傀儡,用变声符发出阴森的刀鸣:“擅闯断刀冢者,留魂不留人……”
“雕虫小技!”公主的剑气斩向虚影,却发现刀痕自动修复,神龛上的裂空刀纹竟与她的惊鸿剑产生共鸣。吴德趁机在她脚下埋入“血河藤索”,藤索表面的神血印记,正是从血骨神使身上顺来的。
“你看这玉佩,”唐天的虚影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裂空刀修的威严,“惊鸿佩上的皇城纹章,为何会有神血印记?”
公主的动作顿住,她发现玉佩背面果然有 faint 的血色爪痕。吴德的傀儡适时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个傀儡都戴着血爪神使的面具,发出与神庭使者相同的咆哮。
“是神庭的阴谋!”唐天趁热打铁,虚影化作苍澜城地图,标记出十二座神血祭坛,“公主若不信,可随在下前往赤焰谷,那里的祭坛核心,刻着贵国皇室的徽记。”
惊鸿公主的剑气终于收敛,她盯着唐天逐渐淡化的虚影,忽然发现对方袖口的青金刀痕,正是三日前天梯崩塌时的混沌之力残留:“你是唐家唐天?”
吴德见势不妙,悄悄将惊鸿佩塞回公主腰间,换上从玄铁堡偷的假玉佩:“误会误会,在下乃断刀城守墓人——”
“少油嘴滑舌!”公主的银针抵住吴德咽喉,却忽然听见古墓深处传来钟声,那是混沌钟残片与惊鸿佩的共鸣,“说,神血祭坛与皇室有何关联?”
唐天知道瞒不住,索性现出真容,将玄铁堡搜到的神庭密令递给她:“贵国三皇子,正在苍澜山修建第二座灵界天梯,用的正是各大家族的灵脉。”
公主的脸色剧变,惊鸿佩在掌心发烫。她忽然收起银针,望向古墓深处的裂空刀痕:“本公主可以放过你们,但明日午时,带祭坛证据来皇城驿馆。若有虚言——”她瞥向吴德,“盗圣的手,本公主会亲自斩断。”
当公主的身影消失在雾中,吴德瘫坐在地,摸着腰间完好的千机囊:“少家主,这小娘子比神血傀儡还难缠,幸好吴某留了后手——”他掏出真正的惊鸿佩,上面的神血印记已被混沌炉灰净化,“她要是知道玉佩被掉包,怕是要拆了唐家祖祠。”
唐天看着玉佩上的新纹路,忽然轻笑:“她会来的。神庭在皇室的布局,比我们想象中更深。”他望向古墓石壁上的裂空刀修壁画,刀胎突然发出清鸣,壁画上的刀痕,竟与断刃残片完美契合。
是夜,唐家祖祠的密室内,唐天与吴德研究着从玄铁堡得来的神庭密卷,惊鸿公主的惊鸿佩在案头散发着微光。小裂忽然跳上案几,虎须扫过密卷,竟让卷上的神血印记浮现出皇城的轮廓——那里,正是神庭在人界的最后一座祭坛所在。
“少家主,密卷上说,月蚀之夜的天梯重启,需要皇族血脉祭阵,”吴德的独眼映着金光,“惊鸿公主怕是关键祭品,咱们要不要……”
唐天的刀臂骤然显现,刀刃上的“裂”字纹路与惊鸿佩共鸣:“通知苏雪,准备冰魄灭神阵;凌尘,查探皇城驿馆的规整防线;至于我们——”他看着吴德贼兮兮的笑脸,“明天去会会这位公主,顺便,给她看样东西。”
苍澜城的夜风穿过断刀古墓,吹落神龛上的刀痕。唐天知道,与城主府的决裂只是开始,当惊鸿公主踏入唐家的局,当神庭的月蚀计划浮出水面,这场从矿脉争夺开始的争斗,终将蔓延至整个人界,甚至更高的神界。
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的刀,有吴德的千机锁在阴影中游走,有小裂的虎纹刀意在混沌中破局,更有整个唐家的刀修与魔兽,在规整天道上,斩出越来越深的裂痕。断刃刀在掌心轻颤,唐天忽然明白,所谓的格局,从来都是强者手中的刀刃所刻,而唐家的刀,永远不会停留在别人画好的棋盘上。
(第二十五至二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