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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临时指挥部。
“不可能！”景区总工程师把检测报告摔在桌上，“净化系统每天自查，怎么可能藏着灵阶怨灵！”
“但能量残留不会说谎。”御兽协会特派员周明推过光谱仪，“管道内壁提取到人工培育的‘怨念菌毯’痕迹，至少存在三个月。”
林夜默默调出手机地图，红线将最近三个月"阴气过敏症"患者的住址串联起来——全部集中在以阴界之门为圆心的辐射区。
“有人在喂养它们。”林夜指向管道结构图某处，“这里，三号分流阀，手动关闭就能让阴气在支管淤积——完美育婴房。”
“查监控！”赵大勇怒吼。
所有监控画面却显示：过去三个月，三号阀周边摄像头在每晚23:00-02:00固定故障。
“内部作案。”周明脸色阴沉。
会议室门突然被撞开！实习生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队...队长！收到匿名视频！”
画面里，戴着哭脸面具的人站在七号井边，声音经过处理：“游戏开始了。想要下一批人质活命，明晚十二点，关闭所有净化系统——让阴界之门，重见天日！”
视频末尾闪过五个昏迷工人的画面，背景是布满菌毯的管道。
“是维修组！”赵大勇瘫坐在地，“他们今天进去检修失踪...”
会议室死寂。关闭净化系统？等于释放深渊里积压千年的阴气，整座城市将沦为鬼域！
“答应他。”林夜突然开口。
“你疯了？！”周明拍案而起。
“不关系统，人质死。关系统，全城死。”林夜点开面具人袖口的特写——那里绣着微小的血色逆十字，“但我知道他们要什么。”
他转向总工程师：“管道设计图里，有条直通深渊的紧急排险通道，对吧？”
＊＊＊
次日23:50，阴界之门景区。
所有照明系统熄灭，唯有深渊灰雾在屏障后诡谲翻涌。面具人站在观景台中央，脚下倒着五名昏迷的维修工。他身后站着三个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散发的气息让周明等人窒息——灵阶巅峰！
“还有十分钟。”面具人踢了踢脚下的人质。
控制室内，赵大勇颤抖的手悬在总闸上。周明按住他肩膀，目光死死盯着监控屏——代表林夜的红点正沿着排险通道急速下潜！
“滋...信号中断！”屏幕突然雪花一片。
深渊底部，林夜在齐膝的阴气泥沼中跋涉。小骷髅趴在他肩头，魂火如同探照灯刺破浓雾。
“左转三十米。”小骷髅传递意念。它感应到菌毯核心的波动。
前方出现巨大肉瘤状物体，表面血管般搏动，正将阴气转化为精纯怨力输送给上方管道。肉瘤顶端嵌着块黑色晶石，刻满逆十字花纹！
“果然是你，轮回殿残党。”林夜冷笑。
肉瘤突然裂开，爬出个由骸骨拼凑的蜘蛛怪物！八只复眼锁死林夜：“弑神者...你的灵魂是大补品...”
骸骨蜘蛛扑来的瞬间，小骷髅化作白光撞进它胸腔！骨爪抓住核心魂火疯狂撕扯！但蜘蛛腹部猛地射出骨刺锁链，将小骷髅钉在肉瘤上！
“小骨！”林夜甩出淬毒银针，却被蜘蛛节肢弹飞。
“没用的...此地阴气...皆为我所用...”蜘蛛发出怪笑，更多骨刺瞄准林夜！
千钧一发，小骷髅颅骨内魂火暴涨！它放弃防御，任由骨刺穿透胸腔，骨爪狠狠插进肉瘤顶端的黑色晶石！
咔嚓！
晶石碎裂的刹那，所有输送给上方管道的怨力倒灌回肉瘤！骸骨蜘蛛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如同充爆的气球般膨胀裂解！
“不——！”面具人在观景台发出痛吼，他脚下的法阵突然熄灭！
“动手！”周明暴喝。埋伏的御兽师们一拥而上！
＊＊＊
黎明时分，林夜抱着胸腔碎裂的小骷髅爬出通道。朝阳将雕像染成金色，游客们很快会再次淹没这里，无人知晓昨夜的血战。
“修...修骨架...贵吗...”小骷髅传递着虚弱的意念。
“从你零食钱里扣。”林夜敲了敲它裂开的肋骨。
“那...”魂火狡黠闪烁，“今晚...能加餐吗...”
深渊深处，肉瘤残骸中，一块逆十字碎片悄然沉入阴气泥沼。虚空里响起无人听见的低语：
“种子...已播下...”
诊所后院，林夜仔细修补小骷髅的裂骨。阳光暖暖地照在白玉般的骨架上。
“下次偷吃，记得留半份当医药费。”
小骷髅的魂火，在阳光下轻轻摇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