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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说出来了？”
“怕什么？我是「砂金」，石心十人之一，如果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还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砂金伸手将电话放到耳边。
“嗯...可以...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去吗？
好，我明白了。”
砂金挂断了电话，转而微笑地看向金发的少年。
“走吧，卡卡瓦夏，带你见见我的工作，讨债人的工作。”
砂金拿起放在桌上的印有彩光光纹的黑色帽子，推门而出。
卡卡瓦夏见此也只能跟上，他现在是对方的助理，自然要听他的安排。
路上，卡卡瓦夏问道：“前辈，你刚刚说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混沌...真的吗？”
“叫我老板，真是的……
当然是真的，人是由意识驱动的，而意识则是由各种情绪与欲望构成。”
“愤怒、快乐、悲伤、食欲、性欲等等，都是驱使我们行动的要素之一。”
“这些情绪和欲望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们相互交织、相互影响。”
“家人离世伤痛的是你吗？
在赌桌上冷静对峙的是你吗？
得知被同伴欺骗悔恨的是你吗？
所以，他们不是你，但也都是你……因为你正是由这些情绪和欲望所构成的。
这，就是人性。
而人性，就是不完全的混沌。”
“或许你会说人都是这样，那么好，我们来聊一聊神性。
告诉我，人能进化的终点是什么？”
卡卡瓦夏犹豫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说道：“星神？”
“没错，那成为星神的必要条件是什么？”
“在命途中行走的最远者。”
“bingo！”
砂金点头肯定了卡卡瓦夏的答案。
“通过「繁育」和「不朽」、「均衡」与「同谐」我们又能知道，命途是有范围的，概念大的一方可以吞噬概念小的一方。
换句话说，所有命途都是一个最长的命途直线的分支。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已知的……只有「虚无」。”
“可「虚无」明明代表「无」，那为什么「无」中又能诞生出那么多「有」？
这只能证明，世界即为「虚无」、「虚无」即为混沌……”
卡卡瓦夏看着砂金，“可那又能怎样，证明了这个观点有什么意义？”
“意义？这不恰恰说明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对错，有的...只有立场不同。
我们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动作，只要不是违背个人的意愿那就是正确的。
光是这一点答案，大部分人就要用一生去解答。”
卡卡瓦夏陷入了沉思，直到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砂金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房间，他们就听到了一声充满不满和怒气的质问：“你们「公司」就这服务态度？知道让我等了多久吗？”
这道声音的主人显然心情不佳，语气十分恶劣。
“哈哈哈，毕竟我们也是很忙的嘛，理解一下吧先生。”
“理解？我凭什么理解你们？
我等了这么久，你们就这么对待客户？”
砂金连忙解释道：“真的非常抱歉，先生。不过，比起这个，我想和您谈一谈您欠「公司」的钱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