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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蔓的本体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你说得对。”她的声音重叠着无数回响，“贸易的本质是‘交换’……所以，我把它还给你。”
她抬手一挥，十道璀璨的光流从她体内迸发，在虚空中凝聚成十把钥匙——每一把都代表着一个平行世界的控制权柄。
顾十七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十大世界？”他伸手触碰其中一把钥匙，瞬间感受到了比之前更庞大的信息流——那不是九大平行世界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全新的、从未被记录的维度。
“第零世界。”林小蔓轻声说，“所有贸易网络的起点……也是观测者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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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顾十七的脑海。
他看到了一个纯白的空间，无数透明的“柜台”悬浮其中，每个柜台后都站着一个没有面孔的“商人”。
他们交易的不是货物，而是“可能性”——某个世界的战争能否爆发，某个文明的科技会如何发展，甚至……某个人的生死。
“这就是高维市场？”顾十七的声音沙哑。
林小蔓点头：“我们以为的‘平行世界’，不过是他们的‘货架’。”
顾十七握紧钥匙，突然明白了雾的真正目的。
“它想让我看到这个……它想让我反抗观测者？”
“不。”林小蔓的阴阳虚影同时开口，“它想让你‘取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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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空间中，顾十七沉默良久。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十把钥匙，忽然笑了。
“真是讽刺。”他轻声说，“我原本只想做个普通商人……现在却要决定无数世界的命运。”
林小蔓的本体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
“你可以拒绝。”她说，“我们可以把权柄分散，让世界自治。”
顾十七摇头，眼神逐渐坚定。
“不……既然要贸易，就和最高维度做笔大的。”
他猛地攥紧十把钥匙，能量风暴再次爆发。这一次，风暴中浮现出无数契约条文——那是跨越维度的贸易协议。
“我，顾十七，以十大世界权柄为抵押……”他的声音响彻虚空，“向高维市场发起收购要约！”
观测者的空间开始震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