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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突然中断。顾十七猛地站起，走到窗边。雨已经停了，城市灯火在潮湿的空气中模糊成一片。他的计划暴露了，这意味着无数人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几分钟后，加密通讯器再次响起，这次是一个陌生的频率。
“顾十七，”对方的声音经过处理，但顾十七能听出那特有的傲慢语气，“或者说，该叫你顾诚？”
顾十七没有说话，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对方是如何得知他的真实身份的。
“明天日出前自首，否则我们将公布所有与你合作的人的名单。你可以想象他们在审判台上会面临什么。”
通讯切断。顾十七缓缓坐回椅子上。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信任他的人们的面孔：西区的医生和教师，东区的卧底，甚至司法系统内部悄悄提供帮助的少数半兽人改革派。
他走到墙边，打开暗格，取出一把古老的手枪。枪身一侧刻着天平图案，另一侧则刻着“遇邪则邪，遇善则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轻轻敲响。顾十七警觉地拿起枪：“谁？”
“是我，陈秘书。”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顾十七松了口气，陈秘书跟他工作了五年，是他最信任的助手之一。他打开门，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陈秘书身后站着四名全副武装的半兽人特警。
“对不起，顾总，”陈秘书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们抓了我的女儿。”
顾十七没有反抗，任由特警给他戴上能量抑制手铐。他被带出大厦，塞进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悬浮车。车子没有开往司法大殿，而是驶向东区一栋私人宅邸。
宅邸的主人正是那位野猪法官。
“顾诚，好久不见。”法官微笑着，他现已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但那双眼睛依然冷血，“你长得真像你父亲。”
顾十七保持沉默，观察着房间布局，寻找可能的逃脱路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法官倒了杯酒，“你想重现你父亲的悲剧吗？还是说，这次会选择更聪明的方式？”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顾十七终于开口，“这不是你们一直宣扬的吗？”
法官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猪一样的哼哼声：“法律是工具，孩子。工具没有意志，只有使用工具的人才有意图。”
“那么审判天平呢？它也是工具吗？”
法官的表情微微凝固：“天平是...特殊情况。所以我们才需要确保它接收到正确的信息。”
顾十七注意到法官说这话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一个吊坠。那吊坠的形状很奇特，像是一把小小的钥匙。
“我给你一个选择，”法官忽然说，“加入我们。你的能力有目共睹，真一商贸的成就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可以为你安排一个半兽人身份，你可以享受一切特权，忘记那些低等人类。”
顾十七直视法官的眼睛：“就像你忘记自己曾经是人类吗？”
法官的脸色骤变：“谁告诉你的？”
“我调查你很多年了，”顾十七撒谎道，实际上他只是凭直觉猜测，“我知道你是最早一批接受转化的，为了权力抛弃了人性。”
法官猛地站起，面部开始扭曲，野猪特征变得更加明显：“你和你父亲一样愚蠢！坚持所谓的原则，结果呢？他死在审判台上，而你也会步他后尘！”
就在这时，警报突然响起。法官皱眉，走到控制台前查看监控。顾十七趁机挣脱了早已悄悄解开的抑制手铐——多年来的秘密训练让他掌握了这种技巧。
当法官转身时，面对的是顾十七手中的枪。
“你不敢...”法官的话音未落，顾十七已经开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