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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七瞳孔一缩，指尖微微颤抖——这张牌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是他战斗的伙伴，是他守护地球的武器。
“十分钟内收下并说‘感谢天魔帝馈赠’，否则您昨夜的噩梦会在现实中重演。”侍女的声音变得冰冷，眼神里闪过一丝威胁。
顾十七心中一凛，昨夜他梦到地球被黑色的雾气包裹，所有人都在痛苦中消失，平衡中枢变成一片废墟，卡拉的尸体躺在他面前。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不敢去想。
他知道，波旬的规则怪谈世界里，每一条规则都充满了危险，一旦违反，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更知道，不能轻易向波旬低头，不能说“感谢天魔帝馈赠”——那是对他尊严的践踏，是对地球和阿卡文明的背叛。
“我不会收下的。”顾十七的声音坚定，“这不是我想要的，是你强加给我的。”
侍女的笑容僵住，街道两侧的楼阁突然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先生，您违反规则了。”侍女的声音变得尖锐，“超时未收，您昨夜的噩梦会重演。”
话音刚落，顾十七就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化。
街道上的行人消失了，楼阁变成了残破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黑色的雾气，远处传来卡拉的哭喊声。
“顾队！救我！”卡拉的声音带着绝望，从雾气中传来。
顾十七猛地冲向雾气，空间能量在掌心凝聚，却发现自己的能力被牢牢压制，根本无法发动。
“没用的，顾十七。”波旬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带着一丝嘲讽，“在极乐狱里，你的能力毫无用处。如果你不遵守规则，只会看到更多让你痛苦的画面。”
顾十七停下脚步，看着雾气中卡拉痛苦的身影，心中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割着。
他知道，波旬是在故意折磨他，是在逼他屈服。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雾气中窜出来，一把抓住顾十七的手腕：“快走！再待下去你会被噩梦困住！”
顾十七转头，看到一个穿灰色连帽衫的年轻人，对方眼窝深陷，头发凌乱，手里攥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隐约刻着“苦”字。
“你是谁？”顾十七警惕地抽回手，目光紧紧盯着年轻人。
“别紧张，我是宇宙旅者，叫凌越。”年轻人左右张望，声音压得极低，“我也是被波旬困在这里的，这破地方每小时都要人命，刚才要不是我用‘苦石’帮你挡了一下能量，你现在已经被噩梦吞噬了。”
话音刚落，刚才侍女站着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团粉色的雾气，雾气散后，地面只留下一滩粉色的液体，像是从未有人站过。
顾十七瞳孔一缩，看向凌越手里的石头：“这是什么？”
“清醒之石，能暂时抵抗极乐能量的同化。”凌越把石头塞给顾十七，“不过这玩意儿用一次少一次，我只剩三块了。对了，你有没有‘真实的记忆’？给我一段，我帮你找逃离的线索，我这空间跳跃的能力，在找东西上还是有点用的。”
顾十七想起波旬的威胁，想起地球的危机，心中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凌越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和凌越合作，才能有机会逃离极乐狱，才能拯救地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