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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浴缸里，水波荡漾。
南溪身上最后一件小衣，顺着水飘出去，半掉不掉地挂在浴缸边缘。
雾气蒸腾中，不知是谁惑了谁的心？
……
国内的助手风尘仆仆赶过来，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着急要跟南溪交接这几日整理的内容。
他叫方沐，三十出头，戴着厚厚的眼镜，长相木讷，一看就是个一心搞学术研究的人。
这个项目，他从头参与到尾。
并对徐僖元的思维脉络进行过深入研究。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内容中的不同之处。
但他没有提出质疑，反而越看，眼睛越亮。
“这是你写的？”
南溪点点头，心里有些小忐忑，“有什么问题吗？”
整理资料的过程中，徐僖元鼓励她大胆表达自己的观点。
她也就没多想，自己怎么思考的，就怎么记录了下来。
“不不不，不仅没有问题，反而相当有新意……”
“原来，这个技术点可以这么实现的吗？”
“我怎么从来没有从这个方面去想过……”
对方不愧是个痴迷搞研究的人，一看到全新的思路，就直接拉着南溪开始探讨。
两人聊着聊着，很快就沉浸了进去。
搞得柳悦宁催了好几次吃饭，他们俩都听而不闻。
徐僖元对此见怪不怪，笑说：“不用管他们，饿了他们自己会吃。”
为什么国内的助手迟了三天才来。
就因为他不想要上面推荐的人，而是从中生代力量中精挑细选了方沐。
方沐不是最亮眼的，却是做事最纯粹的那一个。
他从不看什么背景、人脉、关系，只要对方有真才实学，他就会交好和力挺。
这也是徐僖元提前给南溪铺的路。
虽说举贤不避亲，但有了方沐这个外人的背书，南溪的名字，更容易被大家记住和重视。
她是徐僖元的女儿没错。
但不能否认，她本身就是个天赋绝佳的好苗子。
只要给她更大的平台，她未来的成就，不会低于徐僖元。
……
徐僖元的伤稍微好一点，医生宣布可以坐长途飞机后。
国内那边就按捺不住，派人来把他接了回去。
没办法。
远程遥控和现场指挥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没有徐僖元现场坐镇，大家心里都没底。
方沐询问了南溪一次又一次，“你真不跟我们回去吗？”
“不用徐总工出面，我就可以推荐你正式加入这个项目。”
“你不用怕别人说三道四……”
南溪笑着摇摇头，“我不是怕别人说三道四，我是太清楚自己的斤两。”
“等我再积累扎实一点，我一定加入你们……”
与方沐短短半个多月的接触，南溪收获良多，但也看清了自己的短板。
那个地方，她会去。
但不是现在。
“那好吧。”方沐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最初听说南溪这个名字时，是团队里有人八卦。
说她小小年纪，就被国内外两个顶尖高校争抢。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沾了徐僖元的光，大家不清楚。
但没有人相信，她如今取得的那些远超同龄人的成绩，没有徐僖元的手笔。
可在国外这半个多月的接触中，方沐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南溪从不是踩在徐僖元肩膀上爬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