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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长剑再次劈下，乐清侧身躲开，剑锋擦着她的肩膀而过，在护盾上划出一道裂痕。
“姐姐的反应越来越慢了呢。”镜像乐清笑着收剑，站在原地歪着头看她，“累了吗?”
乐清喘着气，手臂微微颤抖。连续高强度的战斗让她的体力消耗巨大，而对面那个家伙却像完全不知疲倦。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镜像乐清舔了舔嘴唇：“我说了，我是你啊。准确来说，是深渊之王从你内心深处挖掘出来的阴暗面。你所有的记忆，所有的能力，我都有。”
“但你没有道德约束,对吧?”乐清擦掉嘴角的血迹。
“道德?”镜像乐清哈哈大笑，“那种东西有什么用?只会让你变得软弱。”
她抬手，黑雾涌动，凝聚成数十把长剑悬浮在空中。
“来，让我看看姐姐还能撑多久。”
长剑如雨般倾泻而下。乐清双手向上一抬，地面的冰雪化作屏障挡在头顶。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响成一片，冰屑四溅。
但长剑的数量太多，屏障开始出现裂缝。
“没用的。”镜像乐清走近一步，“你越是想保护那些人，就越软弱。我就不一样了，我只为自己而活。”
“为自己而活?”乐清咬牙撑着屏障，“那你为什么要听深渊之王的话?”
镜像乐清的笑容僵了一下。
“因为他给了我生命。”她说，“而你呢?你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些虎族?为了银虎?还是为了那两个拖油瓶?”
乐清的手一抖，屏障裂开一道大缝。
“别这样称呼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镜像乐清冷笑，“你真以为他们需要你?银虎那么强，有他就够了。你何必冒险?带着孩子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好吗?”
冰屑砸在乐清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懂什么。”
“我懂。”镜像乐清俯下身，红色的眼睛盯着乐清，“我懂你心里的每一个想法。你害怕失去他们，所以才拼命想变强。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死在这里，孩子们怎么办?”
乐清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是啊，她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她真的死在这里，女儿和儿子怎么办?银虎会照顾他们，但他们会不会恨自己?
屏障彻底碎裂。
长剑从天而降，乐清来不及躲闪，肩膀被刺穿。她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看吧。”镜像乐清蹲下来，伸手捏住乐清的下巴，“你就是太在乎别人了。如果是我，早就带着孩子们跑了。”
鲜血顺着肩膀流下来，染红了雪地。乐清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女儿的声音。
“妈妈是去保护更多的人。”
还有儿子的声音。
“等你回来，我要吃好多肉！”
银虎的声音。
“一定要活着回来。”
乐清突然笑了。
“你说得对。”她抬起头，眼中的迷茫消散，“我是很在乎他们。”
“所以你认输了?”镜像乐清松开手。
“不。”乐清握住肩膀上的长剑，猛地拔了出来，“正因为在乎，我才更要战斗。”
金色的光芒从伤口处涌出，瞬间止血。乐清站起身，身上的气势完全不同了。
“你不明白。”她看着镜像乐清，“力量的源泉不是仇恨或恐惧，而是爱。”
“哈?”镜像乐清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