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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能是炭火气。”
“这是兽金炭。”
温初聚从红泥小炭炉上取了个热乎乎的桔子，剥开递给温初颜，“润喉的，虽然不是很好吃。”
温初颜接过一个桔瓣抿在嘴巴里，道：“太子殿下说，他那边还有很多孤本，你想看的话，随时去取。”
温初聚端起小茶盏浅尝一口，放下茶盏的那一刻，唇角就扬起来了，“太子是说让你去取？还是让我去？”
“这有区别吗？”
“自然是有的。”温初聚将桔子皮扔到炭火上炙烤，片刻，周遭便弥漫着一股桔子的香甜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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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风华绝代，倾慕你的岂止一个沈如玉。”
温初聚多余的话未说，温初颜已经知道他的意思，她淡淡垂眸，想到上一世皇后娘娘对她的诸多照顾，还有太子殿下的欲言又止。
这一刻，一下子就清明起来。
若说昨日在宫殿，太子殿下的种种异样，只是让她懵懵懂懂的猜测。
那此时，就是真的确认了，太子殿下属意于她。
那哥哥肯定也知道，他向来多思多想。
她有些不解，问，“哥哥既然知道这些，为何还让我去找太子殿下取书？”
“知道什么？”
温初聚唇角扬起，见小妹润玉般的面颊，渐渐升起一抹羞赧之色。
他笑了下，拿起铁夹拨弄一下炭火，“原来不知，现在一试便知道了。”
温初聚抬眸看温初颜，“可惜，为兄知道的太晚了。”
“哥哥，我已嫁给萧熠。”
“你们总归是要和离的。”
温初颜知道他在为温家筹谋，顾虑道：“我以和离之身，不可能嫁于太子。”
“事在人为，哥哥只问你，你对萧羽杉可有意？”
温初颜垂下眼睫，上一世，萧羽杉不知为何被废，不出一年就暴毙，嫁给他定然护不住父兄。
反过来想，如果这一世萧羽杉能得势，那凭他的性子，以及和温初聚的交情，也不可能那样算计温家。
那嫁他和不嫁，也没什么区别，又何必将自身困于深宫中呢！
思至此，温初颜抬眸，眼神坚定，“我对太子殿下无意！”
温初聚微怔，仅一瞬便点头，“哥哥知道了。”
“你说，沈如月和太子碰面了？”
“嗯，还往太子身上扑，简直没眼看，要不是怕太子名声有累，我才懒得出手。”
温初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还真是寡廉鲜耻，和沈如玉真是天壤之别！”
“萧熠眼光也堪忧，竟然对这样的女人死心塌地。”
温初颜捏起一瓣桔子，轻轻撕开那层薄薄的包衣，里面排列的果粒如玛瑙般晶莹剔透。
她捏起一粒，弹进炉火里，在那粒果肉明灭的瞬间，她忽然狡黠的笑了下。
温初聚看见她的笑容，呼吸不由的一滞，好像，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小妹这般狡黠的笑了。
以前，她是张扬肆意的，清澈的眼眸里时时有狡黠的笑意，似乎对一切都是热情的鲜活的。
而这桩婚事后，她似乎失去了快乐的能力，一双清润的眸子凌冽的如冬日寒泉。
这样的笑容太治愈他了……
而后，他也笑了，那笑容缓慢而至，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为了缓和气氛，他开了个小玩笑，“萧熠如此，你真的不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