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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女人抬起手，指向他们，“但现在，我只是个残影。”
“你想告诉我们什么？”江璃上前一步。
女人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我们当然该来。”裴策冷笑，“你们把苏泠卷进了什么鬼地方？她到底去了哪儿？”
“她没去哪。”女人看着苏泠，“她一直都在。”
这句话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什么意思？”陆骁握紧武器。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挥。
下一秒，周围的虚空开始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一道道黑影从裂缝中浮现，它们没有固定的形状，像是一团团凝结的数据乱码。
“它们来了。”女人的声音变得急促，“记住，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
黑影迅速逼近。
江璃刚想拿出药剂，却发现手中的瓶子正在融化，液体滴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嘶响。
“它们在改写现实规则！”她大喊。
“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干翻它们！”骨蝉咆哮着冲出去，拳头狠狠砸向最近的黑影。
拳头与黑影接触的刹那，他整个人猛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苍白。
“骨蝉！”唐翎冲过去拉他。
可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间，那只手也沾上了黑影，皮肤开始溃烂。
“快撤！”陆骁一把抓住唐翎的衣领，把他拖回来。
“不行……我动不了！”骨蝉痛苦地跪倒在地，“它在……吞噬我的记忆。”
“记忆？”裴策眼神一凛，“它不只是攻击身体，是在读取我们的意识！”
“那就别让它读到了。”江璃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入骨蝉的太阳穴。
骨蝉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倒在地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血鸮怒吼。
“让他进入短暂性昏迷。”江璃冷冷道，“意识沉得越深，越不容易被读取。”
“好主意。”裴策嘴角勾起，“那我们也来点‘深度睡眠’吧。”
他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
“这是……？”江璃皱眉。
“我自己调的。”他笑了笑，“喝了之后会暂时失去五感，但也等于切断了所有输入路径。”
“你想让我们集体失感？”钟离熵惊讶。
“不然呢？”裴策耸肩，“你想让它们知道你最怕什么吗？”
没人再说话。
陆骁看了眼昏迷的骨蝉和唐翎，咬牙点头：“一人一口。”
药液入口的瞬间，世界骤然陷入黑暗。
而在他们完全失去感知之前，那个模糊的身影再次出现。
她站在虚空中，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