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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没有拥抱过别人么？那岂不是……”
她声音轻柔了许多，“也没有被人抱过……”
谢妄言低着头，做错了事，自责，头都不敢抬起来。
可姜晚陶是不信的。
怎么会有人没有被拥抱过？
他爸爸老谢总看上去很和善的样子，她虽然没有接触过他妈妈，但听说也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算了，她也没有多了解她。
可能他太叛逆，眼中的爸爸妈妈对他也没有感情吧？
姜晚陶轻叹一声，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你是不是没有遇到过心软的神？”
“什么是心软的神？”
“心软如水，愿意帮助你的人，”她拿出手机，指着她聊天信息里的两个微信置顶对他说，
“我运气好，遇到了两个！”
“这个X从六岁的时候就资助我上学，不求半点索取，除了打钱，甚至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踢着脚尖，
“要是能知道他是谁就好了。”
姜晚陶指着顾京屿的聊天栏说，“他以前也是我心软的神，虽然现在……”
她轻声叹息，“但以前他真的对我的挺好的。”
“谢妄言，和你相处这几天，我觉得你不是坏人，我希望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你心软的神。”
她站在他面前，伸出手臂，把他轻轻抱在了怀里。
柔软的病号服蹭着他的黑色外套。
她的拥抱很轻柔，怀抱很温暖。
“这就是拥抱，你记住了，不能太用力，”
她说，“只是表达善意的方式而已，不用想太多。”
姜晚陶的拥抱依旧只有三秒钟，她轻轻松开他，
“好了，今晚的事情过去了，明天帮我赢，”她仰着小脸，像是命令一样，
“知道了么？”
谢妄言点头。
她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
他的确不会拥抱。
但他也不认同她那句话。
拥抱只是表达善意的方式而已么？
在他这里，不是。
他的渴肤症很特殊。
他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碰触，却痴狂地迷恋她的碰触和味道……
*
姜晚陶回了病房才发现。
鞋底子黏黏糊糊，沾了好多血……
奇怪，她出门的时候明明没有的……
连病号服上都有了好几处浅浅的血迹……
她来不及深思这些血迹到底是哪里来的。
魏医生便走了过来，给她开了些止痛药，叮嘱她注意事项。
“我还想查查我的心脏，”姜晚陶最近总觉得心脏突突狂跳，还有种心梗的感觉，
“还有肺。”
呼吸也困难，可能是肺也出了毛病。
可她的病怪就怪在只有谢妄言在身边的时候才会发作……
难道不是病……
是……
是她从未有过的某种冲动和感情？
“窦氏心律不齐，还有点支气管炎。”魏医生拿着检查单。
“哦，还真是病啊……”姜晚陶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失望。
看来是她这三年忙着拍戏，忽略了身体，大约真的需要停下来休养一段时间了。
“都是小毛病——”
“给我开点药吧。”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失落情绪，转身就捂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