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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姐，”林宇的语气沉稳了一些，“宫宴的场面，我们之前讨论过的，现在的规模已经足够体现皇家气派了，再加群演，一是预算不允许，二是镜头也装不下那么多人，反而显得杂乱。”
“至于服装……”林宇顿了顿，语气带着点玩笑，却又寸步不让，“您是想让咱们的女主角提前体验一把‘武媚娘传奇’的待遇？我怕到时候广电总局那边，会请我们整个剧组去喝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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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林宇甚至能想象到杨蜜此刻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他的样子。
“呵，”杨蜜忽然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林宇，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判断？”
“不敢不敢，”林宇立刻认怂，但态度依旧，“我只是就事论事，从项目实际情况出发。蜜姐您是见过大场面的，自然高瞻远瞩。但咱们这毕竟是小成本网剧，得精打细算不是？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嗯，影响项目进度。”
他故意把话说得含糊又带着点歧义，既表达了反对意见，又留了点回旋的余地，还顺带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带颜色玩笑。
果然，电话那头的杨蜜似乎被他这无赖又油滑的态度给气笑了。
“行啊你，林宇。”她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讨价还价了？”
“哪敢啊，蜜姐。”林宇嬉皮笑脸，“我这不是在跟您虚心请教，学习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制片人嘛。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不会跟我这个‘小学生’一般见识，对吧？”
他又开始耍无赖，顺便还捧了杨蜜一句。
杨蜜在那头沉默了更长时间。
林宇甚至能听到她轻轻的呼吸声。
就在林宇以为她要发飙的时候，杨蜜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真的笑了，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好笑，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这张嘴。”杨蜜的语气软化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群演的事情可以再商量，但服装，必须改！尺度可以商量，但必须比现在更吸睛！这是命令！”
林宇心中暗舒一口气。
看来，适当的“反抗”还是有效果的。至少争取到了一部分自主权。
至于服装……改就改吧，只要别太过分就行。适当增加点看点，对剧集热度也有好处。
“得嘞！谨遵杨总监懿旨！”林宇立刻换上狗腿的语气，“保证改得漂漂亮亮，让您满意！让观众……嗯，大饱眼福！”
“贫嘴！”杨蜜嗔怪了一句，但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记住，项目要紧，但也别把自己累垮了。要是你倒下了，我这投资……可就打水漂了。”
最后这句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林宇心中微微一动，嘴上却依旧不正经：“放心吧蜜姐，为了您的投资回报率，也为了能继续聆听您的教诲，我一定保重身体，争取……再活五百年！”
“滚蛋！”
杨蜜笑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林宇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跟杨蜜打交道，真是……累并快乐着。
这女人，强势霸道，控制欲极强，但也确实有能力，有手腕，偶尔流露出的那么一丝关心，也挺……勾人。
不过，想要完全掌控我林宇？
没门！
林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阳奉阴违也好，据理力争也罢，他必须守住自己的底线，确保《宫墙柳》按照自己的想法顺利完成。
至于杨蜜的“远程遥控”……
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当是……磨练自己和女王陛下斗智斗勇的技巧了。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本章约2600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