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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灵泉灵草?丹道筹备
幽冥渊第三层的地火灵脉在黎明时分泛起金红色涟漪,顾清尘站在赤鳞甲器魂显化的护罩内,望着眼前翻涌的岩浆池。白璃的尾羽残片在穗尖轻轻颤动,银蓝光点融入地火,竟在岩浆表面凝成一座悬浮的丹台——正是《九幽炼神录》练气篇中记载的“逆仙丹台”。
“清尘,王樵前辈的传音符。”白璃递过一枚刻着药草图腾的玉简,狐耳在热浪中轻轻抖动,“他说地球灵草与太虚灵植的融合已到关键时刻,需要你的金血引动两界共鸣。”
顾清尘接过玉简,神识探入的瞬间,镜湖村的灵田景象浮现:王樵正蹲在灵田中央,面前摆着三株半枯半荣的灵草——左边是地球长白山的百年人参,根须泛着土黄色微光;右边是太虚幽冥渊的腐骨草,叶片流淌着暗紫色汁液;中央则是青丘幻月潭的血莲,花瓣间凝结着银蓝色露珠。老人的指尖在三株灵草间游走,每触碰一次,灵草便发出痛苦的震颤。
“果然需要双生核的力量。”顾清尘喃喃自语,想起在炼器密室时,星陨玄铁与月光石的融合正是依靠他体内的金血与白璃的银血。他望向白璃,发现她正用狐火小心翼翼地将血莲花瓣上的露珠收集到玉瓶中,尾椎处的锁魂印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白璃,用你的银血护住血莲的精魄,我来处理人参与腐骨草的对冲。”
白璃点头,指尖划过尾椎,一滴银血融入玉瓶,血莲的花瓣顿时泛起微光,与她尾羽上的金纹交相辉映。顾清尘则咬破指尖,金血滴在人参与腐骨草之间,两株灵草突然发出清鸣,人参的土黄色与腐骨草的暗紫色在金血中交融,竟形成一条微型的阴阳鱼。
“好小子,果然有一手!”王樵的笑声从玉简中传来,老人的虚影从玉简中显形,望着灵田中央的阴阳鱼不住点头,“当年李忘生前辈说你是两界共生的桥梁,如今看来,这混沌丹的主药,非你莫属。”
顾清尘苦笑,金血的消耗让他有些头晕,却仍强打精神:“前辈,练气篇中说‘九幽阴风淬体需以两界灵泉调和’,不知这灵泉……”
“早给你备好了!”王樵拍了拍腰间的葫芦,葫芦口突然喷出两道清泉——一道是地球武当山的晨露,带着浓郁的香火愿力;另一道是太虚幻月潭的灵泉,裹挟着九尾狐族的守护之力,“当年赤鸢前辈留下的《神农尝草经》残页,可了不得,不仅记载了两界灵草的相生相克,还提到混沌丹需用‘阴阳双泉’为引。”
## 二、丹台启炼?两界融灵
当顾清尘将阴阳双泉倒入丹台的刹那,地火灵脉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赤鳞甲器魂显化出巨大的云雷纹,将丹台笼罩其中,而双界巡天幡的幡面也在紫府内展开,幡头的月光石与幡尾的星陨玄铁分别吸收着阴阳双泉的力量,在丹台上方形成一座微型的两界星图。
“清尘,用《太极十三式》的‘云手’调和灵泉!”白璃的声音带着焦急,她的狐火化作九条细链,分别缠住人参、腐骨草与血莲,“银血主柔,金血主刚,太极流转间,方能化去灵草的戾气。”
顾清尘闭目凝神,体内的三色血液(金血、银血、普通血液)开始按照太极轨迹运转。当金血触及武当山晨露,乾阳之气骤然爆发,将人参的土黄色光芒推向丹台中央;银血融入幻月潭灵泉,阴柔之力化作护罩,包裹住腐骨草的暗紫色汁液。而中央的血莲,在金银双色的滋养下,竟缓缓绽放,露出花蕊中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晶莹莲子——正是混沌丹的核心“两界莲心”。
“好!”王樵的虚影兴奋地搓着手,“接下来放入‘离火位’,用幽冥地火淬炼灵草精魄!”
顾清尘睁开眼,双掌按在丹台边缘,赤鳞甲的云雷纹与地火灵脉共鸣,丹台突然沉入岩浆池。滚烫的地火顺着丹台的纹路涌入,人参、腐骨草与血莲在火中不断破碎重组,最终化作三股不同颜色的灵液,在丹台中央汇聚成漩涡。
“清尘,快看!”白璃突然指着丹台,眼中闪过惊讶,“灵液在显化两界的山川!”
顾清尘望去,只见金色灵液显化出地球的长江、黄河,银色灵液勾勒出太虚的葬龙渊、青丘幻月潭,而中央的血莲灵液,则化作一座连接两界的桥梁。更令人震惊的是,桥梁中央浮现出顾清尘与白璃的虚影,一个持剑,一个握符,正并肩而立。
“这是……两界共生的具象化。”顾清尘喃喃自语,想起灵狐前辈在炼器密室说的话,“符道的最高境界是守护,而非征服。”他忽然明白,这混沌丹不仅仅是提升修为的丹药,更是两界共生信念的结晶。
## 三、丹劫降临?三尸显形
就在灵液即将凝结成丹的瞬间,丹台上方突然乌云密布,九道雷劫从幽冥渊顶部劈落——正是《界墟志》中记载的“三尸劫”,每道雷劫都裹挟着不同的负面情绪:贪婪、嗔怒、痴念。
“不好!”王樵的虚影瞬间变得透明,“混沌丹引动的不是普通丹劫,而是三尸劫!清尘,守住泥丸宫,别被心魔趁虚而入!”
顾清尘只觉识海一震,眼前突然浮现出无数幻象:地球的母亲在病房中流泪,呼唤着他的名字;太虚的白璃尾羽燃尽,倒在幻月潭中;更有玄霄的虚影在耳边低语:“顾清尘,你以为炼出混沌丹就能改变两界命运?别忘了,你体内的双生核,本就是我的种子。”
“住口!”顾清尘咬破舌尖,紫气金光符在识海显形,却发现符篆的光芒比以往暗淡许多。他这才意识到,之前炼器与修复锁魂印消耗太大,此刻的神识竟有些不稳。
“清尘!”白璃的声音穿透幻象,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的指尖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滴在丹台上,竟让即将成型的丹胚出现了裂痕。而白璃正用狐火护住他的泥丸宫,尾椎处的锁魂印裂痕再次浮现,显然为了帮他抵御心魔,她强行燃烧了尾羽残片。
“别管我,护住丹胚!”顾清尘怒吼,运转《黄庭经》守一诀,紫府内的双生核开始高速旋转,将三尸劫的负面情绪一一碾碎。与此同时,器灵小清与小虚突然显形,小清的狐火虚影缠绕着丹胚,小虚的混沌气息则与雷劫正面碰撞。
“主人,三尸劫需以善念破之!”小清的声音带着焦急,“想想青丘的幼狐,镜湖村的村民,还有白璃仙子为你做的一切!”
顾清尘闭目,脑海中浮现出白璃在镜湖村为他挡住雷劫的场景,想起阿蘅在青丘禁地为他培育雷稻,王樵在灵田不顾危险调和灵草……这些画面化作一道道金光,注入丹胚之中。当第九道雷劫劈落时,丹胚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三尸虚影在光芒中烟消云散。
## 四、丹成显圣?道纹共鸣
雷劫过后,丹台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枚核桃大小的丹药——混沌丹。丹药表面流转着金蓝双色光芒,中央的两界莲心清晰可见,更令人称奇的是,丹纹竟显化出北斗七星与太极图的结合体,每道丹纹都在发出微弱的道鸣。
“成功了!”王樵的虚影兴奋地大笑,“混沌丹成,可短暂联通两界意识,甚至能让修士在两界交界处自由行走!”
顾清尘刚要伸手取丹,丹台突然发出警告般的震颤,混沌丹竟悬浮而起,缓缓融入他的紫府。他只觉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入经脉,金血与银血在混沌丹的调和下,首次完全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三色灵气——既有金血的刚猛,又有银血的阴柔,更有混沌丹带来的混沌之气,却又不悖阴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