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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子静静看着莫云，像是透过镜头，盯着莫云一举一动。
禾子身上纹着一条大蛇。
大蛇的头在禾子胸口附近，身体一圈一圈缠在禾子身上，那蛇身子极长，不仅盘踞了禾子上半身，乃至腿部都有一圈圈缠绕的蛇身。
也就是此刻，莫云才看懂，在禾子脸颊上的，是整条蛇的尾巴尖。
“凑近些。”
温医生注意到禾子身上的纹身其实不是用单纯的线条勾勒的，而是一条条各种姿势的小蛇一条接着一条咬着彼此尾巴衔接而成的线条。
莫云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一层层起鸡皮疙瘩，听到温医生让靠近些拍清楚，她压下强烈的不适，把镜头对准了禾子的身体。
照片无法整体拍摄，因为身体存在曲线，曲线和光影折叠处，必须要近距离拍摄细节才能看清那些看似是线条其实是小蛇的活动走向。
莫云胃部一阵翻滚，在拍摄了十几分钟后，实在忍不住，呕了出来。
温医生脸色十分难看，不是因为觉得莫云呕吐不争气，而是她自己看久了这些纹身，也产生了头晕想要呕吐的症状。
但她不能松懈，她很清楚，禾子的身手仅在她之下，她要是松懈被禾子反击，莫云这个不中用的肯定玩完。
禾子静静看着两人，嘴角含笑，声音轻柔：“还能继续吗？”
“能！”
莫云草草擦了嘴角，忍着眩晕站起来，再次把镜头对准禾子的身体。
温医生不敢再看禾子的纹身，把目光转移，盯着禾子没有纹身的另外一侧脸颊。
“快些。”
温医生估算着时间，对莫云道。
莫云点头。
她身上冷汗涔涔，跟重度晕车了一样。
终于，上半身拍完了，莫云蹲下，开始拍禾子的腿。
就在这时，禾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莫云刚按下拍摄按钮，就听温医生一声闷哼。
莫云猛地抬头，就见温医生脖子上缠着一条浑身青黑的手腕粗细的长蛇。
温医生被咬了，好消息，她反应够快，蛇没有咬到她的脖子。
坏消息，她用手抵挡的时候，蛇咬住了她的手腕。
莫云瞳孔一缩，转身要跑，却发现温医生背后角落的一个背包里，爬出十几条密密麻麻的蛇。
禾子嘴里嘶嘶的声音不停，那些蛇悄无声息地爬上温医生的身体。
莫云尖叫一声，禾子手一抬，一条赤红色的小蛇猛地弹跳起来，咬向莫云的脖子。
糟了。
“莫云，九九年生人。
前半辈子没吃过苦，后半辈子也还没有来得及吃更多的苦，就要嘎在蛇和小日子手里。”
感觉死亡将至的莫云迅速念出自己的生平，然后下意识伸手去挡那赤红色小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