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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捅到了上面，而且听这语气，领导似乎已经了解了不少内情。
他连忙试图解释：“领导，是有这么回事，主要是一个新生不满教授批评，行为过激，我们正在处理，一定严肃……”
“处理？”领导打断了他，声音陡然加重，“王院长，我要的是真相，是公正的处理。”
领导的话像锤子一样砸在王院长心上：“现在外面已经有风声了，说你们学院的知名教授窃取学生成果，还被学生当众揭穿，影响极其恶劣。”
王院长忙不迭的回答：“领导，我明白，我明白……只是孙教授他……”
“我不管他是什么教授，有什么资历，我要你彻查此事，每一个环节都要查清楚，那份报告到底是谁的？那个赵志成的论文是怎么出来的？孙维民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必须给当事人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领导最后重重地敲打了一句：“王院长，这件事你要是处理不好，查不明白，或者还想捂着盖着，那你这个院长，我看也别干了，上面都在看着呢。”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王院长拿着忙音的话筒，僵在原地，额头上全是冷汗。
终于意识到，沈茉这个学生，恐怕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背后可能有着他意想不到的力量在关注。
更重要的是，上级的态度已经明确无比：彻查，严办，绝不姑息。
他猛地放下话筒，也顾不得喝茶了，立刻按下内部电话，语气急促甚至带着一丝惊慌：
“陈主任，立刻到我办公室来。”
陈主任很快赶来，看到王院长脸色煞白，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也是一惊。
“院长，您这是？”
王院长深吸一口气：“老陈，孙教授和沈茉那件事，上面……上面来电话了，高度重视要求彻底查明真相！”
陈主任一愣，“怎么说？”
王院长此刻的态度与昨天判若两人，他急切地说：“你立刻去安抚沈茉同学，告诉她是我们错怪她了，让她不要生气。”
陈主任只觉得奇怪，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要将沈茉开除，今天就……变了一副态度，甚至是变了风向。
他立刻点头：“好的，院长，我马上去办！”
王院长叹了一口气。
孙教授和赵志成他是保不住了。
而他自己，如果不能把这件事办得漂亮，恐怕位置也要不保了。
……
孙教授小腿还隐隐作痛，心里正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施压让学校尽快开除沈茉，看到王院长亲自到来，还以为院长是来表态支持的，连忙起身，还想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院长，您怎么来了？是为了那个沈茉的事吧？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这种学生……”
“老孙！”王院长打断他的话，反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别跟我再说这些场面话了，你跟我说实话，赵志成那篇论文，到底怎么回事？”
孙教授心里猛地一沉，但还强自镇定：“院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志成的论文是他自己辛苦研究的成果，我精心指导的，这还能有假？都是那个沈茉血口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