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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活着，生死难测，倒不如死了，让儿孙多一丝活着的机会。
于是，聪明的伯府夫人就主动品尝了那颗被灵雅推荐并特意提醒过不能入口的夹竹桃香丸。
果然不愧是大家出身，宅斗赢家，再怎么被情感左右，仍然是聪明的，仍然保留了几分理性啊。
对此早有预测，低着头，面上并无悲伤神色的灵雅，默默感叹一声，嘴角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伯府夫人吞下香丸之前，也不知是否明白灵雅这些年亲近她的目的。
或许已然明白。
又或许没有。
谁知道呢？
前者已逝。
后者并不在意。
因为那些亲近、照顾、呵护，彼时皆为真情真意。
嗨，谁还不会装一下呢！
不过是个试验工具人罢了！
而旁观者见了灵雅这番透支精神力后流露出的苍白虚弱之色，倒是都觉得灵雅重情重义，偶尔还会安慰一下灵雅，逝者已矣，不要悲伤过度……
灵雅只苍白一笑，和忐忑的几个伯府聪明人一起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果然……
或许是永昌伯府实在太惨，不仅府邸在火焰中化成飞灰，老伯爷和伯府夫人也在同一晚去世，着实让人同情。
又或许是伯府剩下的人中没有多优秀的人，确实无甚威胁，刚登大宝，将要清算一批人的新帝，为了彰显仁慈，并没有取伯府众人的性命，甚至都没有找个借口流放，只是找了个理由收回了赵府的爵位。
得知结果的赵府众人虽然失落但也松了一口气，好歹命还在，聪明的人脸上浮现出庆幸之色，不懂的人仍然懵懂。
灵雅倒是毫不意外。
不然永昌伯夫妇岂不白白主动死亡了！
岂不浪费灵雅特意选择的火烧偷渡永昌伯府的时间了！
她可不想在这动不动牵连九族的古代，过流放生活，更不想因为赵府提前假死，改名换姓，躲躲藏藏。
这生活当然要光明正大的过。
……
新帝登基没几个月，赵昭的身体在灵雅的特意照顾下，很快就撑不住了。
死前，赵昭看着容貌清丽、心性也很年轻有活力的灵雅，有些怅惘地问道:“夫人，你可有喜欢过我？”
“没有呀！”
灵雅笑嘻嘻地看着回光返照的赵四公子，没心没肺地吃着美味的小零嘴，嗑着小瓜子。
呸！
“别问的跟我辜负了你似的，你不过是之前玩的太过吃了苦头，没了资本，才不得不改了花心滥情的性子，还自以为是浪子回头对我多情深呢。”
自欺欺人要不得啊！
灵雅事不关己地在心里吐槽。
也没给将死之人留啥面子。
但也没想着在对方要死时，揭露她做的那些小动作。
世事奇妙，谁知道她多嘴吐露真相会不会让对方生出执念或怨气，进而引来其它类似她这样的人呢？
还是谨慎点好！
赵昭神色略带苦涩地闭上眼睛。
...很遗憾，在我最不堪的岁月，遇见这么好的你。
很幸运，这么好的你，一直是我的夫人。
永昌伯府被一把火烧没了，几代人积累的财富烟消云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