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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没想过怎么解决它吗？”
“黑塔说她解决繁育的令使如同捏死一只虫子。”
听到阮·梅的回答，墨昊有些无语。
他说的是繁育令使强度的事吗？
他说的是怎么解决无限回龙咒啊！
之前黑塔都贴到自己脸上来吹嘘自己和繁育令使的差距有多大了，自己能不知道黑塔强吗？
“咒语呀，我是指咒语！”他手舞足蹈的向阮·梅提醒，“你就没想过那玩意的结构是什么样的吗？”
“呃，因为窥见星神的理论提了出来，所以当时的我们有点激动。”阮·梅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能详细讲一下你咒语的理论吗？”
“唉，行吧。”尽管他对两者的态度很是无奈，但还是耐心的开始讲述起来，“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偏向于数学吧？”
“术士先生的理论的确有很多数学的色彩。”
“无限回龙咒，是我在原回龙咒的基础上将结构更改为了数学公理。”墨昊在空中比划着，随后看向阮·梅，“超限递归你这边学过吗？”
阮·梅微微点头，“因为经常和黑塔共事的缘故，尽管我的侧重是生物，也多少听过点关于数学的理论。”
“那好介绍了。”墨昊对此有些欣慰，还好阮·梅也是个聪明人。
“简单来论，当时我在设计无限回龙咒的时候，实际同时还研究着递归公理，也就导致于我将两者掺杂在了一起，
超限递归就像是一个无穷层次的套娃，它会一直循环，迭代、回归、集合的过程，永无止境。”
“你的意思是，”阮·梅稍微思考了会，就听出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无限回龙咒的不死性来源于这个递归形式？”
“你可以这么理解。”并没有否定阮·梅的说法，墨昊则是继续为她延伸，“就像我说的，超限递归永无止境，但有一种递归却是个意外。”
“那是？”
“以严格数学的角度来说，那个递归的名字叫做CK序数，CK序数是所有可数递归的极限，
所以我将这个数当成了限制器放在咒语中，以免复活者陷入一个永恒循环，但因为我设置的这个限制太大了，导致于没有任何低维手段可以影响其不死性。”
“我无法想象到你口中的差距。”阮·梅的眉头皱起，她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的危险，“也就是说我们可能创造了一只近乎没有死亡概念的存在？”
“是这样的，除非你们的能量能超越CK序数的庞大。”墨昊点头肯定了阮·梅。
“但我不觉得你们能做到，因为在可数递归的领域中，所谓的无穷加一的无穷延伸也渺小到微不足道。”
阮·梅轻叹一声，语气中有明显的疲倦，“我原以为我把星球培育成生物已经够疯狂了，果然学数学的都是群疯子。”
“呵呵，你都说自己把星球改造成生物了，那还是你更疯。”墨昊语气中带了点嘲讽的韵味。
对墨昊来说把星球改造成生物的确很逆天，尽管他自己也能做到这种操作。
但他没想过行星级生命该以什么方式生存，所以压根就没有去制造这种生物。
原本还觉得阮·梅性格上比黑塔好多了，现在看来还是黑塔更有人情味些。
“疯狂在某种时候并非坏处，道德从不是衡量生命的第一标准。”对于墨昊说自己疯狂，阮·梅则是给出了这种回复，“偶尔的疯狂或许能给自己的实验提供不错的灵感。”
“我不太喜欢你这种说法，但我也不会去否认。”
墨昊心中不反对这种理论，毕竟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道德是社会丈量事物的标尺，而非生存的必需。
但他并不承认阮梅的说法，如果并非是为了某个事物的延续，那么舍弃道德宛如舍弃生命。
人的情感是一种很复杂的事物，就宛如造物主创造人类时的恶作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