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仙墟深处的呼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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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正在开启！

李动静静地站着，他知道，门后，就是他此行的目标，就是棋手口中的“古老盟友”。

那扇门，终于洞开了一道缝隙。

没有想象中的神光万道，没有恢弘的仙乐。

从门缝里泄露出来的，只有一股……腐朽到极致的陈旧气息。

仿佛一个被尘封了亿万年的古墓，被骤然打开。

紧接着，一股股微弱、残破，却又带着刻骨铭心的不甘与执着的意志，从中传递而来。

那是呼唤。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看到希望的激动。

李动眼神中古井无波，一步踏入其中。

门后的世界，在他的感知中瞬间展开。

破败！

无法形容的破败！

这里的天空是灰色的，大地是龟裂的，没有一丝灵气，没有一丝生机。

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股法则被抽干后的“枯萎”感。

更让他瞳孔微缩的，是悬浮在这片残破天地间的……东西。

那是一个个“人”。

或者说，曾经是人。

他们形态各异，有的盘膝而坐，有的挥剑怒指，有的拈花微笑……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被一层灰蒙蒙的、如同琥珀般的物质所凝固。

他们的生命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保持着掐诀推演的姿势，他的双眼中，还凝固着一丝看到“未来”的狂喜，但那狂喜，却永远地定格在了过去。

一位身披战甲的女武神，手持断裂的神枪，脸上是至死不休的战意，但她的身躯，已经有一半化作了死寂的灰色雕塑。

他们就是“古老盟友”？

不。

他们是囚徒。

是战败者。

是被榨干了所有力量，连同整个世界的法则一起，被当做“电池”，用以维持“绝对均衡”那死寂秩序的……养料！

就在这时，一道最为强大的意志，从这无数被凝固的残魂深处，艰难地汇聚成型。

那是一个模糊的人形光影，他剧烈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断断续续的意念，传入李动的脑海。

【你……来了……演化的……新火种……】

【我们……是‘演化纪元’的……遗民……】

【我们……也曾试图反抗……那终极的‘静滞’……】

【我们……败了……】

【祂抽干了我们的一切……法则、力量、生命……将我们囚禁于此……永世不得超生……】

信息戛然而止。

因为那人形光影，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量，重新溃散成无数微弱的意志。

李动沉默。

他终于明白，这扇门背后，从来没有什么盟友。

有的，只是一个文明的悲歌，一群先行者的坟墓。

也就在此刻。

他身后那扇刚刚开启的维度之门，猛地一震！

门外，那片死寂的万古仙墟，那道横贯天际的漆黑裂痕，那道来自“终极绝对均衡”本体的冰冷注视，终于找到了它的目标！

古老意志最后一道带着极致惊恐与绝望的警告，在李动心中响起。

【快走！……门……是陷阱！……它将你……也暴露了！】

【真正的……‘清理’……要开始了！】

话音未落。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足以冻结宇宙一切概念的恐怖意志，如决堤的深渊，轰然降临！

门内，这片残破的世界，这无数被凝固的仙人残魂，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在等待李动，这个唯一的变量。

是带来新生？

还是……一同被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