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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晏恭敬道:“是,儿臣明白。”
成元帝又看向明晖,“你有何意见?”
明晖气得想吐血,明晏明显在拿明华致威胁他。
若他反对,她便要拿明华致回去练。
可是,他岂能受这威胁?
“回父皇,满朝文武,应该都有意见。”
成元帝脸色沉了下去。
明晏转头看着成元帝,表情带着问询与跃跃欲试。
成元帝对上她的视线,点了点头,往龙椅后坐了坐,一副看她表演的模样。
明晏站在台阶之前,扫视一圈殿中众人,嘴角微勾,沉声道:“既然四皇兄说满朝文武都有意见,那本宫便一个个问。”
眼神转向一边,声音冷厉,眼神倨傲,“众位武官,有意见者,站出来。”
众武官面面相觑,不敢有所动作。
明晖道:“你如此问询,便是有意见,也怕你日后报复,不敢站出来了。”
明晏看都懒得看他,嗤笑道:“身为武将,怎么可能连这点儿胆量都没有,四皇兄埋汰谁呢?”
又等了会儿,还是无人动。
明晏道:“既然无人站出来,那便是没有意见。”
此时殿中响起轻咳。
周王瑞王不约而同咳嗽了几声。
下一刻,大殿中便站出来了几位武官。
明晏看向几人,“很好,不过几位看着眼生,此前在何处效力?镇北军?还是平南军?”
几位武官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回到:“下官等都在京中任职,未曾去过边关。”
明晏冷笑一声,“大雍打了十几年的仗,朝中武官几乎殆尽,换了一轮,如今在京中的武官,莫不是从前线伤退回来的,你们几人一直呆在京中,不曾立下战功,竟然也能跻身大殿上朝,真是讽刺。”
能站在大殿中的,品阶都不会低。
几人面上青红交错,一人辩解道:“京中护卫同样重要,并不是边关才是战场。”
明晏喝道:“住口,连真正的战场都没上过,还敢称武将,哪儿来的脸?”
一武官跪地道:“陛下,靖安公主目中无人,对臣等言语羞辱,请陛下为臣等做主。”
成元帝不曾应声。
明晏继续道:“呵,武官竟然也学文人那一套,说不过就请别人做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此言一出,殿中议论纷纷,都在讨论她说话如何如何难听。
又有文官出列道:“陛下,靖安公主含沙射影,言辞刻薄,侮辱臣下,请陛下做主。”
陆陆续续跪地好几人,吵吵嚷嚷。
明晏大声喝道:“肃静!这是大殿之上,诸位以为是在菜市场吗?”
在军中待得久,声音中气十足,此刻又带了怒气,一声吼下来,竟然真让她给镇住了场子。
成元帝眼角愉悦,也不曾阻止她,怎么看怎么满意。
又在心中感叹,靖安若是皇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