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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祭沉吟道：
“我猜测，是这海市蜃楼将登阶对凡人的影响隔绝了。”
夏无忌点点头，这个说法倒是有可能。
“还有种可能，”大巫祭嘿了一声道：
“我猜测，这海市蜃楼应该整个人间都能看到，能达到笼罩整个人间的海市蜃楼，嘿，这种巧合几乎不可能出现……”
夏无忌默然，既然不是巧合，那就是注定了。
……
应芒低头看着海水中的巨型石块，巨大的瞳孔凝视了两秒。
祂完全没感受到纪火的生机。
应该是死了吧？
这样一击，即便是登阶巅峰也得死，更何况祂还没到巅峰。
只是，应芒抬头看看天空，天空上云汽密布，却没有丝毫雷云，怎么看都不像是很慌的样子。
应芒像是发现了什么，扭转庞大的身体缓缓朝着后方看去。
只见海水涌动间，巨大的石块迅速凝结，转眼又变化成遮天蔽日的棕熊模样。
随着棕熊双目睁开，一道道玄妙的纹路出现在它身上，那幽幽的橙色火焰骤然出现。
和之前一模一样，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就连气息都没下降半分。
“还有这种事……”应芒缓缓开口。
“卧槽！还能这样！”
纪火惊愕开口，方才那一下，祂也以为自己要嗝屁了，不过心里不知怎的，忽然就觉得应该死不了，而且想着自己好歹水元素也修炼到了一半，不至于死掉，于是就硬扛了这一击。
然后……自己就复活了。
事实上，祂方才完全没有要嗝屁的感觉，即便理智在告诉祂中了那招肯定嗝屁，不过直觉在给祂说：
真男人就得硬抗。
最后，系统也没有任何提醒。
纪火的一半意识沉入脑海，看向黑暗之中，发现黑暗中那东西依旧懒洋洋的蠕动着身体。
估摸着是见到纪火望来，才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悟了吗？】
纪火愣了两秒，意识完全回到现实身体中。
巨大的棕熊身体骤然消失，变回纪火的人形。
祂低头看着海中的庞然大物，和方才巨熊的视角相比，现在看到这只万丈长的苍龙，还是觉得很是发怂。
“怎的？你放弃了？”
苍龙开口道。
要知道登阶后的战斗，大多数都是展开本体，这才是最大最有效的杀伤方式。
可是面对这样的战斗，纪火居然化作人形。
祂不像是这般不理智的人。
纪火脚踩虚无，放弃了最为仰仗的大地之力。这样的状态，应该算是祂最容易被杀死的时候。
纪火的眼中疑惑逐渐消散，变得越发清晰，到后来，情绪完全消失，无悲无喜。
祂的眸子清澈的落在海中那条苍龙上。
不知为何，这样的目光，应芒在看到的瞬间忽然就想起了上次从东海回去时，在海角小镇遇到的那个女子。
那个给祂卜卦的女子。
云汽弥漫间，天空的太阳光芒流转，落在纪火身上，像是无数光线都在朝着祂身上汇聚。
“吼！”
像是被刺激到一般，应芒怒吼一声，万丈长的身躯朝着天空的纪火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