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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豫州烈风·义士归心
第一节 颖水寒波
建安二十七年夏，护民阵的玄甲军沿颖水而上，行至豫州汝南郡时，正值梅雨连绵。陈果勒住青骓马，望着被洪水冲垮的护民旧堤，残垣上隐约可见七年前父亲刻下的麦穗纹章。柳如烟冰戟轻点水面，冰晶凝成的斥候回报：“圣典在颖水上游设‘水煞祭坛’，徐晃的‘飞虎军’被逼着用百姓血祭河神，拒死者皆被剜去心脏悬挂于堤。”
话音未落，河面上漂来一具尸体，胸前插着圣典的“镇水符”，腕间却系着护民阵的平安绳。陈果翻身下马，指尖抚过绳结上的麦穗刺绣，忽闻远处传来哭号——数十名百姓被铁链捆在木筏上，正被推向祭坛方向，为首的少女臂间纹着褪色的护民印记。
“那是飞虎军的暗号！”臧霸指着少女腕间的红绳，“当年徐晃在琅琊治水，曾用此绳标记受赈百姓。”陈果寒蝉戟挥出金光斩断锁链，少女跌倒时掉出半块护民令牌，断口处刻着“徐”字残痕。
“将军......”少女咳出泥水，指向河心岛的祭坛，“徐将军被圣典扣了老母，每日被逼监斩。昨夜他用佩刀割断我的锁链，却被右使的‘血魂刃’划伤......”她从怀中掏出染血的布条，上面用指尖血写着“护民阵速救”。
郭嘉展开豫州舆图，算筹点在颖水弯道：“祭坛以‘五德终始阵’布防，需同时摧毁五处阵眼。柳姑娘的冰系灵力可克南方离火阵，某随你主攻；陈将军率玄甲军正面救援；李通将军带亲卫修复河堤，防止圣典决水。”
第二节 夜渡颖水
子时三刻，柳如烟踩着冰棱掠过河面，月光在冰戟上碎成银鳞。陈果紧随其后，忽见祭坛四周漂浮的“水煞灯”中映出人影——正是被圣典掳走的百姓魂魄。“这些灯用孕妇血炼制，”柳如烟皱眉，“须先破‘血魂引’。”
两人摸至祭坛后方，正见徐晃被铁链锁在石柱上，铠甲下渗出的鲜血滴入脚下血池。圣典左使手持青铜匕首，抵住一名孩童咽喉：“徐将军，这是你同乡血脉，祭了河神可保你老母平安。”
“放他娘的狗屁！”徐晃怒吼，铁锁链被灵力震得嗡嗡作响，“老子当年在杨奉麾下，曾用开山斧劈开洪水救百姓！你敢动这孩子——”他忽然瞥见柳如烟冰戟上的麦穗纹章，瞳孔骤缩——那是他亡妻生前最爱纹样。
陈果会意，抛出怀中《护民农书》：“徐将军可记得，七年前陈留蝗灾，有农妇用此书救了全村？她临终托某转交。”书中滑出半块护民玉佩，与徐晃颈间断玉严丝合缝。
“护民阵......”徐晃声音颤抖，开山斧猛然劈断锁链，“左使小儿，尝尝爷爷的‘破浪三式’！”斧刃带起的劲风掀翻祭坛，被符咒控制的飞虎军士兵猛然惊醒，扯断臂间咒印。
第三节 冰风破阵
圣典左使挥手祭出万千水鬼，柳如烟冰戟划出半圆，冰墙凝结成水幕将其困在其中。陈果跃上祭坛，寒蝉戟金光暴涨：“当年你用邪术害我父亲，今日血债血偿！”
戟尖未落，左使甩出符纸直击百姓。徐晃怒吼着扑身阻挡，邪火在他后背绽开血花：“陈将军救百姓！某这条命早该交代在颖水！”
“烟姑娘，冰封符毒！”陈果急喝，寒蝉戟转向祭坛中枢。柳如烟指尖连点，冰晶顺河而上，在百姓脚踝结出护心冰环。郭嘉抛出醒神香囊：“华先生秘制，可解血魂蛊！”
当最后一名百姓苏醒，左使已化作血雾。徐晃浑身焦黑却仍咧嘴而笑，从怀中掏出半块护民令牌与陈果玉佩拼合，龙吟声中竟显露出当年护民阵兖州分部的密纹。
第四节 飞虎归心
黎明时分，河心岛升起飞虎军“义”字旗与护民阵“护”字旗。徐晃裹着护民棉甲，望着玄甲军分发粥粮，忽然扯下圣典咒印，露出心口未愈的鞭伤——那是为保护百姓被血魂刃所抽。
“某本河东农户，因战乱落草，却不想入了圣典圈套......”徐晃单膝跪地，“愿率飞虎军归附，此生为百姓执斧开道！”陈果扶起他，挂上刻有“护”字的铁牌：“护民阵不问出身，只问是否愿为百姓弯腰种田、持刀护乡。”
柳如烟为伤兵包扎时，冰戟轻点篝火煮热姜汤：“听闻将军麾下史涣神臂善射，可愿与我比试箭术？”徐晃大笑：“那小子若输了，便罚他去帮陆逊先生开垦荒田！”
正说话间，斥候急报：“圣典右使率五万血魂军增援，已过汝南！”臧霸按剑请战，李通则指向河岸芦苇：“末将亲卫善水战，可伏兵于此。”
郭嘉摇算筹轻笑：“三日后必有狂风，柳姑娘冰系灵力配合徐将军斧法，可借风势破敌。”他转向徐晃：“飞虎军熟悉水情，可绕后断敌粮道？”
徐晃拍胸大笑：“砍人脑袋、断人粮道，某最在行！”飞虎军闻言齐呼，声震云霄。
第五节 烈风歼敌
第三日申时，狂风大作。柳如烟立于东岸，冰戟指天，万千冰晶自云间坠落，在河面凝成十里冰原。“陈将军，动手！”她话音未落，陈果寒蝉戟刺入冰面，护民灵力催生出金色麦穗纹路。
圣典血魂军踏入冰原时，郭嘉算筹一挥：“起！”柳如烟冰戟横扫，冰晶化作刃风；徐晃开山斧劈出烈风，与冰刃相撞形成冰风暴，卷着血魂军向悬崖退去。
“冰风破邪阵！”右使惊惶后退，却被于禁毅勇营铁枪阵堵住退路。陈果趁机直取右使，却见其祭出“邪魂鉴”，鉴中涌出陈果父亲旧部怨魂。
“父亲旧部，魂归故里！”陈果怒吼，玉佩金光暴涨，怨魂化作光点消散。右使惨叫着被冰风暴卷至悬崖，坠入滔滔颖水。
第六节 豫州新政
风停后，护民阵在河心岛设粥厂。陈果见徐晃笨拙地给孩童分发麦饼，不禁笑道：“没想到徐将军粗中有细。”柳如烟冰戟轻点石磨，灵力催动磨盘：“史涣已带人勘察铁矿，可炼护民精铁。”
陆逊捧着《豫州稻粱考》走来：“徐将军，水田改用曲辕犁，产量可增六成。”徐晃挠头：“俺不懂文墨，你只管说要多少劳力！”众人大笑时，于禁持密信来报：“兖州传讯，圣典在司隶搞‘人矿祭’，陈将军祖父的兵工厂恐遭毒手。”
陈果握紧寒蝉戟，戟尖麦穗纹章映着朝阳：“通知各营，三日后开拔司隶。此次不仅要救人，更要让圣典明白——”他望向颖水两岸新插的稻秧，“民心所种，皆是希望；民心所护，不可动摇。”
柳如烟将左使血魂刃折成纸船放入河中，转头对陈果道：“司隶靠近西凉，马腾的铁骑或许可成助力。”陈果点头，目光投向远方：“护民阵每救一处百姓，便如在圣典根基上插一把刀。终有一日，这些刀会连成光网，让天下再无血祭之坛、苛政之苦。”
徐晃望着欢闹的孩童，轻抚腰间护民铁牌，忽对陈果道：“某曾以为乱世只需强者生存，如今方知，强者应护弱者成长。这颖水两岸的稻苗，便是咱们用刀枪护着的未来。”
风卷起护民阵旗帜，“护”字金粉洒在豫州土地上。远处，百姓用圣典祭坛石磨碾麦，笑声混着麦香飘向天际。陈果知道，前方司隶之战必更艰险，但只要有这般民心汇聚，护民阵便永不独行。而他们所流的血、所受的伤，终将化作沃土，滋养出乱世中最珍贵的安稳与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