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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也没有。”罗格对羂索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更在意是你用什么方式取得了天元的认可——当然，比起你直接给我回答，我更喜欢自己去找到真相。”
“还真是有趣的回答。”羂索自然也不会随着罗格的话往下说，但是他的确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有所动摇。
就像罗格自己说的那样，他很强，他和他身边的人拥有的力量超过羂索接触过的任何一位合作者，甚至羂索不能肯定自己的“死灭洄游”发动之后，最终的造物是否能和罗格抗衡。
但正因为这种强大，才让善于借力的羂索止步不前。
他曾经和这样危险的对象合作过，也和如此危险的对象敌对过。
当一种强大已经到了足以力破巧的程度之后，就不再是一个良好的合作——或者说，用来利用的对象了。
“让我猜猜……”罗格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你现在想起来的是宿傩，还是……‘六眼’呢？”
羂索称呼五条悟为“六眼”。
六眼、星浆体、天元和羂索——一个在伏黑甚尔出现之前从未被打破的循环，加上羂索有意无意使用的称呼，罗格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对于“羂索”来说，“六眼”恐怕从来都只代表同一个灵魂。
千年前那个将他的一切计划破坏之人，和千年后依然干涉羂索之人，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换句话说在这个没有神佛的世界里，依然保留有转世的概念。
果然还是不能太和以漫画为基础形成的次级世界规则较真……吧……
无论脑内跑了多少火车，罗格脸上依然平静如常。
没错，从结论上来说，是他迫切地需要和羂索保持一个合作关系，来避免关键时刻的背刺。但是从过程上来说，罗格绝不会给羂索察觉到这一点的机会。
他们必须只能是互有需求之下、至少表面上的公平合作才行。
被罗格一句话随随便便又掀了一张底牌的羂索，内心自然也不会平静。
好在他之前临时的布局又给这家伙挖下了一个坑，如果对方能完美地处理掉接下来的混乱，他也不会拒绝和罗格做一次利益交换。
想要掌控纯粹的力量自然有风险，和头脑灵活的人合作也有风险，但和一名掌握了力量的聪明人合作，那么风险会降到最低。
这样的人随时随地都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能付出什么、最后会交换到什么，连风险都会一并预测在内。
唯一会造成麻烦的只是“不一致的目标”。
“你是个真正的聪明人，罗格。”不再用女性的身体，羂索的措辞听起来就像一名普通的男性青年，除了有一些发音的方式和现代人截然不同，“如果你下次见到我的时候还能保持微笑的话，说不定我们能继续谈下去。”
罗格耸了耸肩：“看来这一次你既不打算和我合作，也不打算把我留下来。”
“你做得很巧妙，伊吹大明神最关注的东西你不光没有损坏，还顺手提供了一些便利——这让我利用神隐暂留你的脚步都消耗了不少人情。”羂索没有隐瞒地回答道，“我不认为这样可以困住你，甚至不会逼出你的底牌，而我也不想现在掀开我的底牌。”
“反正，这一次，你我依然各取所需。”
留下这句话之后，羂索的身影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罗格摊了摊手，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无奈，随后转过身，没有犹豫地在黑暗中朝着下山的正确方向走去。
羂索的话依然让他有些在意。
听起来就像他在期待罗格解决被“无为转变”的生魂的问题，但是罗格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