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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也快下朝了。”
叶澜音丝毫不想管他如今的去向。
“嗯，昨日，林世轩和林世明二人怎么样了？”
画心气的福了福身：“夫人，您辛苦养育大公子，他一点都不知道感恩，还有四公子，明明是您的亲儿子怎么就......”画心抿嘴，“大公子带着四公子一起去外室那边了......”
“两人今日是和老夫人一同回来的。”
“这会，正在屋内睡觉呢。”
叶澜音抱起林绾绾，走到后屋，“日后这事在我这里说也就罢了，出了这门，便什么都不知，可明白？”
“是，夫人。”画心嘟了嘟嘴。
“今日初一，用完膳后，准备一下，我们去祠堂祭祖。”
“差人去把林世轩、林世明，还有老夫人喊起来，今日祭祖，不得缺人，”
“是，夫人。”
往年，祭祖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林德鸿每次都是以要宴请同僚为借口，让她操持。
次次都是她和老夫一同去祭祖。
每次老夫人上完香后，都说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硬生生留她一人在祠堂。
她倒是在院子里，下人好吃好喝伺候着。
自己，则忙前忙后。
不多时。
叶澜音便携带众人前往祠堂，祠堂在西北方位，挨着老夫人和两个儿子。
老夫人满脸睡意的站在院门口，脸色极其难看。
“澜音，今儿个我没睡好，这祭祖你一人去便可。”
老夫人当童养媳已经多年，把自己当成了侯府的半个女儿。
对本就自私，加上老侯爷和公爹父死的早，早就没有了那份心。
叶澜音轻笑，“娘，儿媳也不是故意喊您起来的，实在是儿媳没了主张，昨日公爹梦里给媳妇哨话，说他在下面冷，问您为何不给他送些银子去。”
老夫人怔了一下。
“娘，当年公爹离去的时候，您答应过他，每月给他烧些银子的，您这些年烧了那么多，公爹依旧冷。”
“会不会是，侯府被人下了什么咒？”叶澜音拉了拉裙摆。
昨日画心提了一嘴祭祖的事。
女儿便把心声吐露。
说公爹在地狱里热的一塌糊涂，别人都穿着冰衣，他的衣裳还是死的时候那身。
【咦，老太爷给娘亲托梦啦？】
【我娘真是可怜，喊了一辈的公爹，居然不是自己孩子的祖父。】
【啧啧，哎，好可怜啊。】
“给......给你托梦了？”老夫人话语颤抖，“还......还说了什么？”
这逝去的人托梦，她不是不知道，她娘也偶尔会来她梦里找她。
叶澜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娘还想听什么？”
“可有......可有提起孩子们？”
“没有。”叶澜音轻笑一声，“娘，不会是，您没有给公爹烧银子吧？”
“怎么可能？”老夫人有些心虚，“每月大把大把的银子给他烧过去，真是死了都改不了的臭毛病。”
老夫人说起他，也是有恨的。
虽然他对自己好，但也是个不学无术，啃着亲爹的血，靠着爵位，吃了一辈子的人。
老妇人愤道：“走吧，再去给他烧些纸钱过去！”烧完她就走。
一行人到了祠堂，林世轩和林世明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见着叶澜音来了，急忙起身。
“儿子给母亲请安。”
“儿子给母亲请安。”
“嗯。”叶澜音淡淡应下，“你们两人怎么回事，满面愁容，若是让祖先知道了，成何体统！”
林世轩被训的，清醒了一大半，他拍了拍脸。
“对不起，娘，昨日暴雨声太大，儿子没睡好。”
“娘，儿子也是。”
叶澜音想了想，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林世明的头。
“昨日你们没有来吃除夕宴，母亲还以为你们出去了呢。”
老夫人吓得身子晃了晃，林世明差点开口，被林世轩往后拉了拉。
他抵了抵唇，“母亲，儿子不孝，昨日祖母摔了，所以儿子便陪祖母用膳了。”
“娘没事吧？”叶澜音看了老夫人脚一眼，然后对着林世轩说：“母亲从前也是这般侍奉公婆的，如今因着孩子多了顾不上了，你能代替母亲，母亲很欣慰。”
“对了，昨夜听说有妖女现身，听说那妖女，恶毒的很，害的汴京许多百姓的头发被烧了？”
“如此十恶不赦之人该杀了才是，你们几个人切莫靠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