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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宁为霜以为他们是收保护费的，想都没想，抬腿就给了一人一脚。
她一身打架的本事，都是陈亿手把手教她的。
自然知道踹什么地方最疼。
宁为霜踹到他们肚子上，三个男生直接倒在地上，疼得都爬不起来。
蒋诺这才后知后觉，说其实就是想请她喝杯奶茶。
万春禾和陈漾闻言皆是一愣。
宁为霜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去借高利贷的人。
这债主竟然还说请宁为霜喝奶茶，难不成这奶茶还有什么指代含义？
被宁为霜这么一打岔，蒋诺把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全忘了。
他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小钱而已，别放在心上。”
万春禾跟陈漾一听，对方来势汹汹，又似乎不是来讨债的。
她们两个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宁为霜从万春禾跟陈漾身后走过来，到蒋诺身前停下，低头凝视着对方。
“这是我朋友，万春禾，陈漾。”
她用一种类似于上位者提点的语气，说，“以后碰见，都客气点。”
蒋诺的两个小跟班忙不迭点头。
“喜欢喝奶茶是吧。”
宁为霜冲蒋诺扬了扬下巴，“你带路，今天我请客。”
买完奶茶，宁为霜让万春禾跟陈漾先回教室，然后又让蒋诺把他的两个小跟班打发走。
奶茶店冷气发出轻微嗡鸣，蒋诺的珍珠奶茶吸到见底，塑料杯被捏得变形。
他喉结不安地滚动着，佯装研究菜单价格、观察窗外行人，甚至盯着奶茶杯上的卡通图案发呆，就是不愿迎上对面审视的目光。
宁为霜语气平淡，“陈亿告诉你，我喜欢喝奶茶。”
她的语气显然不是疑问。
蒋诺心下一惊，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他仓促低头假装吸奶茶，却忘了奶茶已经见底，颤抖的嘴唇几乎咬扁了吸管
宁为霜眉峰微挑，语调冷得能结出冰碴，“从现在起，你不用听陈亿的。”
蒋诺眼神闪躲如惊弓之鸟，话未出口先泄了三分底气，“可我答应过陈亿……”
胸腔里漫开无声的笑意，宁为霜看着对面局促的身影，不过随口一诈，蒋诺便慌得露出了马脚。
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
宁为霜暗自咂舌，实在想不通蒋诺到底是凭什么当上的校霸。
“答应他什么，监视我？”
前世，宁为霜是在认识蒋诺许久之后，才知道他跟陈亿有勾结。
但至于两个人到底勾结什么事儿，蒋诺不说，宁为霜也不好去问陈亿。
最后不了了之。
“监视”两个字，可轻可重。
听宁为霜这么说，蒋诺急忙反驳，“不是监视！”
“陈亿说你转到临川一中，人生地不熟的，让我罩着你。”
跟宁为霜猜得大差不差。
宁为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嗓音带着蛊惑的尾调，“陈亿承诺给你的，我一样能做到。
她话音陡然沉下来，字句里有点冷嘲热讽的意思，“还是说，你被陈亿揍怕了？”
蒋诺连忙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我可是一中校霸，谁敢动我。”
宁为霜继续试探，“他答应让你上赛道，是吧？”
蒋诺听到这话，喉结僵硬地滚动两下，彻底哑了声。
乘势压上，宁为霜语气笃定，“你替陈亿办事儿，最后他不还是听我的。”
蒋诺脸上的纠结如同溃败的防线，宁为霜已然胜券在握。
“你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跟着能做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