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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个女护士说不下去了，她转身离去。
她在这家医院工作，见过这种生命进入倒计时的病人有很多，也见过各种离别的画面，她以为她的心已经很坚强了。
可是这个问题？如果是正常人来问，可以当做是一种探讨，随便聊天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可是从这样的病人口中说出，那就太落寞和悲情了。
“幸福是什么？开心是什么？”李开不明白，因为他自己感觉不到。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仿佛内心里有一扇未知的大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
李开没有记忆，他只感觉生命是什么很陌生的东西，尤其还是永生监狱里，在那里根本死不了，谈何知道这种本源性的问题。
李开默默地吃完晚餐，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按照别人的话来说，就是在胡思乱想。
从最开始来到永生监狱，他的心里面只会去想一件事情，那就是怎么离开这个地方，他还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是什么想不起来，可是有强烈感觉，就是只要出去，只要离开永生监狱，他就能知道那是什么。
现在的李开，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好像过慢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外面阳光明媚，照到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李开感觉好像恢复了不少的力气。
还是昨天的那个护士来送了早饭，是加了碎菜叶子的菜粥。
这个女护士好像不太敢看李开这样的病人，没有主动去问他的情况。
“我应该还有自由吧！我可以到外面去走走吗？”李开问道。
“可以的，但是必须要有护士的陪同，您先吃完饭，我陪你出去走走，多晒晒太阳，少量的运动对恢复是有帮助的。”女护士说道。
李开吃完饭后，下床走了几步后，感觉还行，能慢慢行走的力气还是有的。
不用女护士的搀扶，在她的陪同下，李开第一次走出病房。
这家医院很大，听说有十八层楼高，住院上千个病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李开住在八楼，他觉得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走下楼梯简直是妄想，只好坐电梯。
在电梯里，下到六楼停下，有人进来了。
“我都说了，我的身体还没那么弱，没必要陪着我，死不了的。”人还没有进来，大嗓门先进来了。
“呦！李开，哈哈哈，你咋成这德行了。”
“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不也瘦了一大圈。”
“可惜啊！没有互相伤害，要不，咱俩现在的状态来打一架，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有互相伤害就好了，这游戏就太简单了。”李开一手扶住把手，一手捂着脑门，他开始头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