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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左意生也走到了桑南衣身旁,他轻轻牵起桑南衣的手道。
“如今你已名满天下,可有多余精力考虑下你我的婚事?”
围观众人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唇,瞪大眼,生怕破坏了现场的气氛。
而他们只看见,山雾缭绕之中,宛若神女的桑南衣露出了一个清浅如朝露的笑容。
“好。”
从此,左意生有了新的别名——
他是左意生。
更是“棋圣之夫”。
***
桑南衣成为“大周第一国手”之后,蝴蝶振翅,倒是影响了不少人,早先,桑南衣曾在李记首饰铺买过一回簪花。
眼下李记首饰铺的簪花都供不应求了,众人只道这是棋圣喜欢的簪花,说不准他们簪一簪,也能突然开窍,成为下一个棋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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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初嫌弃桑南衣的首饰铺老板,也是李记首饰铺对面的老板,也因李记首饰铺销量太好,而落寞没有生意,最后只能破产灰溜溜离开了京师。
而桑南衣第一次学棋的长兴棋堂,也因桑南衣名声大涨,不过一年,便成为了京师第一棋堂。
长兴棋堂的柳山长现在忙着扩张棋堂,都快忙得脚不沾地了,但是这是幸福地忙碌,他乐在其中。
也不由感叹当初桑南衣临走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山长,你心中所愿,也会心想事成了。”
当初,他心中所愿,便是希望长兴棋堂能够蒸蒸日上。
只是桑南衣当时要去没落的北学棋院,柳山长便想着,这兴许只是桑南衣对他的美好祝愿。
没想到,他真的因为桑南衣达成了心中所愿,甚至远超他一开始设下的目标。
柳山长不由感慨,他能遇到桑南衣,是他之幸。
更别说,因桑南衣一跃成为四大棋院之首的北学棋院。
眼下,众位棋手可是以考入北学棋院为荣。
那可是出了大周第一位女国手之地,打破了大周自建朝一来从未有女国手的记录。
想来北学棋院定然是实力雄厚,人才济济。
而且,听闻,桑南衣偶尔也会回北学棋院开坛讲棋,他们要是能听一堂课,定然能受益终身。
这可是只有北学棋院的学子才能享受的待遇。
于此,报考北学棋院的棋手一年更比一年多。
……
鱼云浅现在依然晋升为北学棋院的棋师,她同来参观的明雪容道。
“你如今也是大周的大琴师了,怎还会如此有空来我们北学棋院,而且你也你没打算走棋路。”
明雪容笑道:“我虽没打算走棋路,但不妨碍我来听听我家亲亲南衣讲课,你不知道我每次听她讲课,都感觉她不去当老师太可惜,就她这样感觉都比大周的帝师强。”
鱼云浅也认可:“我第一次听南衣讲课的时候,也是没想到,她能说的这般好,把难解的道理,棋路,极为生动,又简单通俗地讲与众人听,而且,你知道,北学棋院也是高手如云,那些棋手提的问题,好些我都答不上来,但南衣都能对答,想来已然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
“可惜,她现在只一心研棋,没多少当老师的心思。”
“也不可惜,大周第一位女国手,这才是世间难得。”
“你说的也对。”
鱼云浅和明雪容,看向高台之上,越发清雅如玉的桑南衣。
只觉有些恍惚,当初那个宛如邻家的女子,眼下已然站在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大家好似从未想过。
可真正见她站在那个位置,又觉得本就应该是她。
看见桑南衣唇角扬起的淡笑,鱼云浅和明雪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笑意弥漫中,几人美好的未来正如画卷般缓缓展开。
***
而京师四大世家之一的公孙家大小姐,也就是公孙梦亦没想过,当初她根本没在意过的那一句话。
桑南衣在简家小寿宴上对他们公孙家姐弟说的那句话。
“谢过公孙公子仗义执言,算南衣欠公孙公子一份人情,之后若是公孙公子有用得着南衣的地方,尽管提。”
这一句承诺,会在之后起了这么大的分量。
起初,那只是一个平民女子,桑南衣的承诺。
而如今,她却是“大周第一女国手”桑南衣的承诺。
公孙家并没有动用这句承诺,好刀该用到要紧时,但也因为公孙家有着桑南衣一句承诺,他们在四大世家的地位才会如此稳当。
公孙梦现在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支持公孙学去追求桑南衣。
但公孙梦想了想左意生的清隽之姿,又觉自己那个纨绔蠢弟弟,便是她支持,估计也比不过左意生。
不过,再怎么样,他们公孙家也比简家强。
如今的简家,可是跌出了四大世家的位置。
而取代他们的正是同桑南衣有交情的燕家,也是在长兴棋堂帮过桑南衣的燕常背后的世家。
当时,还有人猜测桑南衣接近燕常,是想嫁入燕家。
现在那个人想起来都要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只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大周第一女国手,目光何至于只限制成为一个世家妇人。
她的天地,如飞鸟仙鹤,广阔自在。
燕家根本留不住她。
便是左家,也是她点头,才能让她栖居。
***
天青近日也有些烦恼。
桑南衣成为他的主子固然是极好的事,可他本想同桑南衣成为朋友,但眼下身份使然,想来,他们不会轻松对话了。
谁料,天青是低估了桑南衣的聪慧。
也不知桑南衣是知晓了先前天青的嘴碎,还是通过接触,感觉到了天青的意思。
有一日,桑南衣给几个暗卫都赠了礼,是桑南衣同李大厨学的糕点。
天青看着自己盘子里白白糯糯的糕点,虽以往不爱吃,但主子赠的就是极好的。
桑南衣瞧着天青吃的欢喜的模样,笑道。
“天青,还有地白,黄武,玄朱。”
桑南衣转头又看向其他几个暗卫。
“你们虽是左意生给我的暗卫,但我这人不太有规矩的,你们待我好,我也愿意真心待你们。”
“我想,我们应该算朋友吧。”
这话一出,天青手里的糕点差点落在地上,还是玄朱先回过神来,接过桑南衣的话头道。
“那是自然,能被小姐当成朋友,是我们几个的荣幸。”
桑南衣笑了笑。
天青心里却极为高兴。
原来,即便成为了主子,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
桑南衣同左意生的大婚当日,十里红妆铺满地,阵仗比公主还要浩大。
桑南衣顶着重重的凤冠,坐在铺好喜被的喜床上。
只觉同左意生成亲,也不是那么好。
高门大户,规矩太多。
她天不亮就被轻语从床上扯了出来,打着哈欠上了妆,眼下天都快黑了,她连个口吃的都没吃。
桑南衣鼻尖问着桌上飘来的菜肴香气,肚子传来“咕咕叫”的声音。
但桑南衣难得还记着规矩,得让左意生进来掀盖头。
不过听闻左意生要在前面饮酒,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了。
可桑南衣念头刚过,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也听见轻语出声。
“见过左世子。”
桑南衣眉梢带喜,左意生竟回的这般早。
桑南衣听见丫鬟下人们出去的动静,也看见了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双黑金锦靴。
下一刻,眼前大亮。
一袭红色喜服,头戴红宝石鎏金冠的左意生出现在她眼前。
左意生模样清隽,但难得穿鲜艳的衣裳,一时竟另有一番风流倜傥。
饶是桑南衣已然同左意生相处多年,也不免被晃了一瞬眼。
左意生道:“怎还愣了?莫不是饿太久了?”
桑南衣微有回神,脸颊泛红,只不过今日胭脂上的多,左意生也没看出桑南衣脸红。
桑南衣清了清嗓子道。
“真的很饿!”
“以后再也不成亲了。”
左意生却突然握住桑南衣的手,有些紧张道:“你还想同旁人成亲?”
桑南衣笑:“自是不是,我这是饿糊涂了,我只跟你成亲,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只要你一个人。”
这几年桑南衣苦心钻研不可说的话本子颇有成效,现在说起情话来,也是手拿把掐。
果然,左意生挺吃这一套,桑南衣很快便将左意生安抚好,两人飞速进食,在喝交杯酒之时,竟也是飞速。
这让左意生有些欲言又止,可瞧着桑南衣完全没察觉氛围不对的模样,也只能纵容一笑。
之后,桑南衣快速洗漱。
接下来的流程,二人心知肚明。
桑南衣跟着话本子钻研这几年,可是学了不少精妙姿势。
她其实有心想在左意生身上试试,又怕单纯的左意生会不会一下子有些招架不住。
她得想想。
所以,桑南衣一开始并没有上床。
而是去了屋内安智的浴池。
左家低奢金贵,一个房中浴池并不算什么。
桑南衣卸下身上所有,泡进舒服的浴池里,琢磨一会到底选哪个简单的玩法。
可似乎先前吃的太多,在温暖的浴池里,桑南衣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但她却不是自然醒来。
而是……
桑南衣感受到跟前传来一阵痒意。
她抬眸的瞬间,对上了一双清亮的眼。
再往下看……
没想到左意生竟是这般有……
桑南衣刚想出声,但很快就被堵住,在桑南衣震惊的目光之中,她只能切身感受到身体的舒适。
桑南衣不一会便没了理智,意识迷离间,她轻声问出。
“为何…你也这么会?”
左意生碰着她的耳垂,轻声道。
“你看过的话本子,刚巧,我也都看过。”
桑南衣觉得自己知道答案了。
……
接下来是一夜的棋局。
黑白想杀,起初白棋略有几分弱势,但它不甘心,想着寻个公平,试图让黑棋也能缴械投降片刻。
你来我往,有来有回,黑棋非但没有缴械投降的意思,反倒颇为享受。
直至白棋累乏,黑棋找准时机反攻。
然后白棋一败涂地。
这是桑南衣第一次输棋!
但她暗自发誓,以后一定不会!
不过后面经过一月的棋局厮杀。
桑南衣暗暗将这句话改成,以后尽量不会…吧。
长玉落水,搅起波澜,桃花轻颤,红粉美绝。
***
翌日,桑南衣还算有所理智,挣扎着起身,今日她要去给左意生的父母请安。
哪知,她刚一起身,就被一个手臂压回。
桑南衣说着话。
“左意生,我要起来给公公婆婆请安。”
左意生显然还未睡醒,声音低沉道。
“不用了,昨夜父亲母亲已然嘱咐我,今日不用带你去请安,让你好好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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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好好休息”几个字,左父左母为何免了桑南衣的请安不言而喻。
桑南衣难得脸通红,也只好顺势躺下。
只是下一刻,她便觉身边人不对劲。
桑南衣脸颊更红:“这是白日。”
左意生闷在被子里,轻笑一声:“父亲母亲留给我们的时间,该当珍惜。”
桑南衣:“你可是读过圣贤书的君子。”
左意生笑:“此刻,我愿意当小人。”
桑南衣拦不住左意生,也就随着她去了,反正…她也很快乐。
***
之后桑南衣和左意生研究了不同的棋局,虽然两人理论丰富,但真正实践还是少的。
初初新婚之时,二人研究的不亦乐乎。
代价就是,桑南衣揉着发酸的腰去见了鱼云浅、明雪容和明韶景三人。
这里面,只有鱼云浅,明韶景同桑南衣一样,已然嫁为人妇,明雪容还是未婚女子。
鱼云浅和明韶景看见桑南衣这幅模样都是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两人私下更是给了桑南衣一些药膏。
但也提醒着桑南衣当心身体一事,除非两人想早些要孩子。
桑南衣自当摇头,她还想多过一些二人小天地的时间。
鱼云浅便道:“如此,是你喝避子汤?”
桑南衣却是摇头:“左意生说这东西对我身体有碍,是他喝。”
这下鱼云浅和明韶景脸色微变,纷纷找桑南衣要了男子避子汤的药方,估摸着是打算给自己的夫君试试。
这也就造成之后鱼云浅和明韶景的夫君,看着左意生的目光十分复杂。
不过,桑南衣又觉左意生喝避子汤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听闻圆州研究出了一项物件,可能隔绝避子。
桑南衣为了左意生身体着想,便想着寻到那物件,两人少些这件事。
于是,桑南衣这段时日,以研棋为借口,时常留宿在书房。
就在桑南衣留宿书房的第三夜,左意生宛如“怨妇”一般黑着脸出现,拦住桑南衣道。
“我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吗?”
桑南衣有些莫名:“没有啊,你待我极好。”
左意生:“那你为何?”
左意生好似又突然想到什么,言语间带出了几分委屈:“莫不是…你这么快就腻了我?”
桑南衣这才恍然左意生的担心,她噗嗤一乐:“并非如此。”
桑南衣便将去圆州寻物,然后担心左意生的身体说上了一说。
左意生心稍安。
桑南衣:“既你已然解开心结,那便快些回去休息吧。”
左意生却没动分毫,一双黑眸沉沉看向桑南衣。
桑南衣:“……不可!这是在书房。”
但下一刻,她的声音就淹没住了。
书房也有书房的雅趣。
左意生竟做了一幅画。
位置在……
桑南衣笼住衣口,半分都不敢让旁人看见。
***
日子好似也是风平浪静地继续过着,成亲后的左意生尤为开心。
但这开心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三皇子没过多久,登基为帝。
同桑南衣一般,众人也没想到竟是三皇子登基为帝,而且在二皇子想暗杀三皇子之时,他竟手起刀落,先一步斩杀了二皇子。
这般冷静果决,众人不由惊叹,这还是那个懦弱平凡的三皇子吗?
但不管怎么说,三皇子有仁心有手段,又有左家支持,顺理成章便登基为帝。
然而,他登基为帝的第一件事,便是召见桑南衣进宫。
也不是什么旁的事,就是惦记着自己当年的小小心愿,想给桑南衣多收几个俊秀男子做她的下人。
这事,当然是背着左意生说的,但左意生何许人,三皇子瞒不住。
所以,三皇子前一句刚说完,左意生后脚便出现在殿内,替桑南衣严词拒绝。
三皇子满脸不高兴:“我对老师好,你还不让,你也不是真心待老师。”
左意生:“你想破坏我同南衣的感情,我看圣上也不是想对南衣好。”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桑南衣起身阻拦。
“圣上,这件事无须再提,我如今过的极好。”
“而且,你若无事,我不介意替圣上好好把关选妃。”
桑南衣不愧是三皇子的老师,一句话拿住了三皇子的命门。
桑南衣替他选的妃子,定然是各方面都考虑到,为大周为权势也为他。
可这样的女子,说不准跟老师一个性子,三皇子不想再面对一个他会畏惧的人。
到底还是想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这下,最后一点隐患也被桑南衣解决了,左意生很是满意。
不过,桑南衣如今是大周第一国手,名满天下。
来寻她的人便越来越多。
能分给左意生的时间便少了很多,甚至好些时候,两人只能夜间见面。
左意生虽有些不开心,但他知趣,并不会阻拦桑南衣喜好之事。
而有一日。
桑南衣突然收拾起了行李。
左意生外出归来,正好瞧见这一幕,他微愣,询问道。
“南衣,你这是要去哪?”
桑南衣:“青城山的吴老先生想约战我一局,我打算去赴约。”
吴老先生,左意生也听过他的名声,是为隐世高手,听闻不比棋道十宗师差。
左意生点头:“我也收拾行李吧,我同你一起去。”
桑南衣:“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
左意生微愣,青城山距京师天高皇帝远的,这一去一回,没个几月不行的。
也就是说,他同桑南衣得好几个月见不着。
可是南衣好像不想让他陪着。
一时,左意生欲言又止,但又不想让南衣不开心。
之后的几日,左意生都有些闷闷不乐,但还是帮着桑南衣收拾行李。
直至送桑南衣上马车的那会,他都还是怀揣着希望,想着桑南衣会不会突然转变决定,带上他。
甚至,他都自己偷偷收拾好了行李。
只要南衣发话,他就能跟着他上路。
谁料直到桑南衣的马车消失在他的视野尽头,桑南衣都没说过一句要带他上路。
左意生有些不开心地攒了攒拳。
思索着自己偷偷跟着桑南衣,被桑南衣发现,会不会惹她不开心。
可念头刚过,却见天青递了一封信给左意生。
“世子,这是夫人走之前给你留的信。”
左意生微愣,展信。
过了会,他唇角忍不住上扬。
同一旁的天青道。
“备车,我们去蜀地。”
原来南衣不是不想带着他一起上路,而是因为去了青城山后,想去蜀地吃火锅,让左意生先去蜀地找找当地好吃的火锅,等她青城山对弈结束,便赶来同左意生会合。
***
左意生陪着桑南衣在蜀地游玩了几日后,左意生便问询桑南衣。
“南衣,我们何时归京?”
却见桑南衣对左意生俏皮一笑道。
“好不容易出来了,何至于这么快归京,我在京师陪你的时间可不多。”
“你不想同我游历大好河山吗?”
左意生顿了顿,继而眉梢染喜,这才恍然,原来桑南衣是想多陪陪他,才离开了京师。
此后,左意生同桑南衣便开始了游历大周之旅。
他们偶尔是大周第一女国手和左家最金贵的麒麟子。
偶尔又是一对平凡的“百姓夫妻”。
偶尔又是初下山的“兄妹”。
……
总而言之,桑南衣是把看过的话本子里女主角和男主角的身份都同左意生演了个遍。
两人就这样在外游历了三年,除了逢年过节外,很少在京师。
直至有一回,两人去到塞外看沙漠落日时,桑南衣突然起身,叹了口气道。
“看来以后,不能总这么在外游历了。”
左意生微愣:“你玩腻了吗?”
桑南衣却是轻轻摇头,在塞外夕阳下,脸颊染上了霞色。
她将左意生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抬眸看向左意生。
“要小心了。”
左意生眨眨眼,继而惊喜,但转念又想他们一直都有用圆州送来的避子之物:“可…怎么会?”
桑南衣:“那个东西也有一定失败的机会,不过,既是天赐,我们合该珍惜,接下来,我们就要多一层身份。”
左意生抿唇,上前轻轻拥住桑南衣。
“我会让你们幸福的。”
桑南衣抬手回报住左意生,不用等到未来,眼下,她已然感受到了“幸福”二字的滋味。
***
十月怀胎的日子,桑南衣并不辛苦。
这倒让做了不少功课的桑南衣白担心了一场。
也让怀孕时狂吐的鱼云浅和明韶景羡慕不已,纷纷夸赞道。
“看来你这是有了个神仙宝宝,还在娘胎就知道疼惜娘亲了。”
桑南衣不知到底自己到底是不是怀了个神仙宝宝,但目前瞧着还算不错。
只是生产时,桑南衣却没想到,她怀的不是一个神仙宝宝。
而是两个神仙宝宝。
桑南衣生了一对龙凤胎。
等桑南衣看着刚出生的两个丑孩子时,瞬间皱了眉。
“我和左意生容貌不差,为何这两个孩子这般丑。”
好似懂了母亲嫌弃,龙凤胎哭得特别伤心。
这又让桑南衣一阵心软,拍着龙凤胎的襁褓道。
“莫哭莫哭,再丑母亲也喜欢你们。”
龙凤胎的哭声小了些,一旁的稳婆却笑道。
“世子妃莫担心,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等再长大些就好看了。”
可是桑南衣还是担心,听闻小孩子看美丽的人兴许能改变他们的容貌。
所以孩子们刚出生不久,桑南衣便抱着女儿睡觉,走哪都带着女儿,而儿子则是被左意生带着,也让左意生走哪都带着。
左意生自是乐意,就是晚上……
他不能同桑南衣一起睡觉。
这回任左意生如何闹,桑南衣都没有同意。
左意生只得认命带儿子。
三个月后,龙凤胎终于初见端倪,有了一点好看的模样。
桑南衣仔细一瞧,也瞧出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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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女儿长得像左意生,儿子倒是像她,看来那个看美丽人儿会变好看的理论并不成立。
不过幸好,她同左意生都好看。
眼瞧着龙凤胎长出了好看的模样,最为高兴的便是左意生。
当夜,左意生抱着枕头就出现在了桑南衣房门前。
桑南衣失笑。
那一夜,憋了许久的两人下了好几盘棋。
***
等到抓周礼当日,桑南衣又是一阵担心紧张。
桑南衣这人有些怪。
她自己走过的路,偏生不想让孩子们走。
也就是说,她并不希望这对龙凤胎以后走棋道,或是帝师之道。
可若这对龙凤胎,真选了这两条路,饶是她心中不愿,也会尊重两个孩子的想法。
铺满柔软地毯的地上摆满了抓周礼需要的各种东西。
桑南衣将女儿左晴朗放下,左意生把儿子左雾释放下。
白白胖胖的儿子女儿在地上欢乐地爬了起来。
很快他们便爬到了竹条教棍旁,看得桑南衣悬起了心思。
不过龙凤胎又很快爬走,这让桑南衣心稍安。
但他们却在围棋棋盘边停留了很久。
桑南衣悠然长叹,想着若是龙凤胎喜欢,便也罢了。
谁料,下一刻,自己女儿却是先动了。
她竟然朝着红缨小枪爬了过去。
所有人都十分惊诧。
左晴朗竟然想学武,当个将军!
虽然大周没有女将军的先例,可大周当初还没有女国手的先例呢。
桑南衣唇角上翘。
不愧是她的女儿,就是会选。
左雾释似乎瞧着左晴朗已经选到了,他便有些着急,来来回回在这些抓周礼前爬呀爬。
但怎么爬都没在任何一个抓周礼前停留。
桑南衣便有些着急,同左意生道。
“是不是我们没准备周全?”
左意生刚想回话,却听见身后传来空藏大师的声音。
“听闻小友府中有喜,特协礼来祝贺。”
空藏大师手里拎着个盒子,桑南衣和左意生齐齐对视一眼,然后先行谢过空藏大师后,便将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小佛塔。
桑南衣和左意生看着这个佛塔,只觉沉甸甸地紧。
一旁的左父左母似有所感,同两人摇头道。
“不可。”
他们左家可不能绝后呀!
桑南衣还未说话,左意生先是开了口。
“若是天赐之意,我们合该顺天而行,不应阻了雾释自己的路。”
左父左母再怎么不舍,也知劝不住自己的儿子,也只得由着他将佛塔放进抓周礼之中。
而当佛塔一放进去,却见左雾释眼眸瞬间骤亮,小腿一蹬,就往佛塔爬了过去,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左父左母像是大受打击,桑南衣和左意生对视一眼,虽也无奈,但还是露出了笑容。
儿子的路,终归需要靠他自己去走的。
***
许多年之后。
左晴朗如同她抓周礼上一般,确实成为了威风凛凛,赫赫有名的年轻女将军。
打开大周女子的又一条新路!
但左晴朗越是应验,整个左家上下就越为担心左雾释。
但好在左雾释虽爱去寺庙听经,但却没有半点出家的意愿。
毕竟每日,左父左母都会同左雾释确认一遍。
见他并不想出家,这才稍稍安心。
可众人便不懂了,那左雾释幼时抓周礼上为何抓佛塔呢?
这件事,也是在几年后,有一日,左雾释在寺庙佛塔睡着醒来后,众人才有了答案。
他这回一醒来,便同空藏大师,桑南衣还有左意生道。
左雾释说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好似去天庭的地方转了一圈,有个白胡子老头摸着胡须同他道。
“你不该这个时候来,且先回去。”
但左雾释来都来了,舍不得走,那位白胡子老头便道。
“也罢,你能来此,便是你的机缘,老夫便赠与你一物。”
桑南衣问道:“是什么东西?”
左雾释:“是一个酒方,但我现在已经记不清内容了。”
原来左雾释离开那个像“天庭”的地方后,并没有直接醒来,而是又去到了一座青山之中。
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中年男子,两人相谈甚欢,左雾释便将手里的酒方赠给了对方。
这也是左雾释要见空藏大师的原因。
空藏大师微愣:“难不成你把酒方给我了?”
可空藏大师半分印象没有。
左雾释却是摇头:“不是给你,是给你的师父,他酿出了逍遥酒,我就是想问问现在还有逍遥酒吗?这酒有何功效。”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皆愣住。
左雾释见三人这番神情,有些纳闷:“你们怎么了?”
下一刻,左雾释却被左意生抱在了怀里,鲜少见到父亲这般激动的左雾释有些受宠若惊。
“父亲。”
左意生却道:“缘是我儿,促成了我同你母亲这段缘分。”
也就是说,左雾释得了机缘,交给了空藏大师的师父逍遥酒的酒方,助他酿出逍遥酒。
其后,空藏大师遇到左意生,邀他喝逍遥酒。
左意生在逍遥酒的作用之下,灵魂穿越到大梁朝,遇到了桑南衣。
成就了一段非凡的缘分。
桑南衣看着相拥的父子,颇为唏嘘,却也展颜道。
“原来,一切皆为命中注定。”
左意生松开左雾释,转而执起桑南衣的手道。
“若是如此,命运待我极好。”
桑南衣看向左意生,轻笑。
“命运待我,也极好。”
风雨穿竹,依旧可见当初少年少女初时的场景。
少女俏皮的声音落入了自卑的少年耳里。
“以后,你就叫小春,你遇到我,便是遇到了春日。”
春日盛景,美不过眼前绝美清冷的少女。
【正文完,今天还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