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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深夜,叶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慕安苒将鎏金怀表重重拍在玻璃上。表盘折射出冷光,映出她精心雕琢的下颌线:"叶箐兰,这是傅氏祖传的时空怀表,现在它的主人在你这里。"
我攥紧手中的项目策划书,指节泛白。落地窗外的霓虹在雨帘中扭曲成斑斓的旋涡,像极了傅君澜失忆那夜,我在便利店初见他时,他眼中破碎的银河。
"慕小姐弄错了,"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傅总上周就已经调回总部。"
徐子辰突然推门而入,定制西装沾着雨水,镜片后的眸光寒冽:"箐兰,傅家在查时空管理局的备案。"他将平板电脑推到我面前,屏幕上闪烁着红色警告——傅君澜的时空坐标异常。
记忆如潮水翻涌。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浑身湿透的男人闯进便利店,脖颈间的怀表正在融化。我鬼使神差地用咖啡泼醒他,却在触碰到他指尖时,看到了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画面:中世纪古堡、魔法议会、还有慕安苒戴着王冠的模样。
"明天零点前,把他送回时空管理局。"慕安苒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逼近,香奈儿套装在闪电中泛着冷光,"否则你全家都会变成时空流民。"
深夜的地下车库,傅君澜正在给自动贩卖机写程序。他总是这样,明明身为傅氏掌权人,却痴迷于研究这些"低等科技"。我递过热可可,看着他修长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突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在我的世界,时间是可以触摸的实体。"
"明天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我轻声问。
他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调试机器时的灰尘:"想要你教我骑自行车。"
第二天黄昏,我们在滨江大道追逐夕阳。他的白衬衫被晚风吹起,怀表链子在锁骨间晃出细碎的光。我偷偷按下时空怀表的暗格,那里藏着他穿越时空的罪证——一片中世纪玫瑰花瓣。
"傅君澜,"我将花瓣放进他掌心,"生日快乐。"
他突然捂住太阳穴,瞳孔里泛起诡异的蓝光。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慕安苒的私人武装正在逼近。我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叶箐兰,"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为什么我会梦见你穿着婚纱,站在时空裂缝里?"
尖锐的刹车声刺破暮色。徐子辰的宾利撞断护栏,车灯将我们的影子钉在墙上。傅君澜抱着我滚下河堤的瞬间,我看到他脖颈间的怀表彻底融化,露出内侧刻着的古老咒语:"以永恒之名,封印时空越界者。"
冰冷的河水没过头顶时,我终于想起他说过的另一句话:"在我的世界,玫瑰代表着不可逆转的时间。"
河水倒灌进鼻腔的瞬间,傅君澜的瞳孔彻底变成幽蓝。他单手箍住我腰肢,另一只手在空中划出金色符文,河水竟在我们周围凝成水晶牢笼。
"抓紧我。"他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回音。我这才发现他西装内袋里露出半截魔杖,杖头镶嵌的红宝石正在吸收雨水。时空怀表的碎片悬浮在我们中间,咒语在水面投射出全息星图。
慕安苒的武装直升机掠过河面,探照灯扫过水晶牢笼的刹那,傅君澜突然低头咬住我唇珠。咸涩的雨水混着血腥气在齿间蔓延,我尝到了中世纪玫瑰的味道。
"时空管理局的追踪咒,"他舌尖抵着我发颤的上颚,"需要你的血来破除。"
直升机的导弹锁定红光在水面炸开涟漪,傅君澜带着我坠入更深的黑暗。我看见他魔杖顶端的红宝石亮起,河面瞬间结冰,将所有攻击反弹回去。冰层下,无数条发光的时间线在我们周身游走。
"抓住那条银色的。"他的声音开始失真。我伸手触碰最近的光带,突然被卷入记忆漩涡——
中世纪的傅君澜站在玫瑰城堡顶端,手中魔杖正将时空裂缝封印。慕安苒穿着黑色巫师长袍,将匕首刺进他心脏:"你以为改写历史就能改变结局?"
现实中的傅君澜闷哼一声,心口渗出鲜血。我们同时意识到,这具身体里还残留着另一个时空的致命伤。
"箐兰,听我说。"他将魔杖塞进我掌心,"用你的血激活时空玫瑰。"
我划破指尖,鲜血滴在魔杖红宝石上。河面冰层突然绽放出血色玫瑰,每片花瓣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我们:有在便利店初遇的,有在滨江大道骑车的,甚至有穿着婚纱的。
慕安苒的直升机在玫瑰风暴中解体,徐子辰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箐兰,带着傅君澜去时空管理局!他们能救他!"
傅君澜的身体开始透明,我拼尽全力抓住他逐渐虚化的手腕。他指尖拂过我眼角的泪,在虚空中写下古老文字:"记住,玫瑰开放的时间,就是我们重逢的倒计时。"
当时空管理局的救援光束笼罩我们时,我终于看清他心口的伤痕——那是朵正在凋谢的玫瑰印记。而我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粒金色种子。
时空管理局的金属舱门在身后合拢时,我闻到了玫瑰燃烧的焦香。傅君澜的身体正在量子化,他虚化的指尖突然抓住我衣襟,眼底的蓝光映出舱内监控死角处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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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来救我的。"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银铃,"时空管理局要销毁所有越界者。"
舱壁突然渗出暗紫色黏液,那些液体形成无数双透明的手,撕扯着傅君澜正在消散的身体。我慌忙掏出魔杖,却发现红宝石已经变成死灰色——慕安苒的匕首伤,竟在时空管理局的审讯室里同时发作。
"箐兰,把种子种在我心口。"傅君澜的实体正在消失,他的轮廓变成流动的星砂,"那是时空玫瑰的胚胎。"
我颤抖着将金色种子按在他心口的玫瑰印记上,种子突然发出刺目金光。整座审讯舱开始坍缩,我看见徐子辰站在观察窗外,西装翻领下露出和傅君澜相同的玫瑰印记。
"你以为慕安苒真的想杀他?"徐子辰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我们都是时空玫瑰的守护者。"
舱内温度骤降,傅君澜的星砂身体突然重组。他掐住我的手腕,魔杖尖端抵住我咽喉,眼底的幽蓝变成血色:"叶箐兰,你也是守护者之一,忘了吗?"
记忆像被打碎的棱镜,无数碎片刺入脑海。我看见中世纪的自己穿着白纱,将匕首刺进傅君澜心脏:"为了守护时空秩序,必须杀死所有越界者。"
"不!"我尖叫着后退,撞上正在融化的舱壁。徐子辰启动了舱内的时空重置装置,傅君澜的魔杖尖端开始吸收我的生命力。
"等等!"慕安苒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舱顶,"傅君澜的时空玫瑰已经开花,我们需要他的基因..."
她的影像被血色激光切成碎片。傅君澜将魔杖刺入我心口,玫瑰印记在我们之间绽放。剧痛中我听见他的低语:"这次换我来守护你,即使要篡改整个时空。"
舱外传来时空裂缝的轰鸣,傅君澜的身体化为金色种子融入我体内。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便利店的货架间,窗外下着和初次相遇时相同的暴雨。
"小姐,需要帮忙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僵硬地转身,看见穿着普通白衬衫的傅君澜,脖颈间没有怀表,眼底没有蓝光,只有清澈的、属于普通人的温柔。
便利店的电子钟显示:2023年3月14日,正是三个月前我们初次相遇的日子。我的掌心躺着粒金色种子,而傅君澜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徐子辰-时空管理局局长"。
便利店的荧光灯在傅君澜发梢投下细碎光斑,他递来的热可可蒸腾着白雾,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沿着我掌心滑落。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徐子辰的来电,我突然看清他衬衫第三颗纽扣内侧——那是朵用银线绣的凋谢玫瑰。
"要接电话吗?"傅君澜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完全是三个月前那个单纯的"茼蒿"模样。可他指尖划过我手背时,我分明感受到魔杖残留的魔法波动。
电话接通的瞬间,徐子辰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箐兰,立刻带傅君澜去世纪大桥,时空裂缝在那里..."
信号突然中断。傅君澜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相同的来电号码,而他接听时的语气却冷得像极地冰川:"局长,这次要我用第几人格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