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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凑近一看，只见雷队长炫耀起手腕上的手表。眯起眼仔细端详，只见一个十字标志。
“百达翡丽的。”雷队长生怕林凡这个街头青年不识货，特意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挺贵的吧，不怕我去廉政公署告你？”林凡故意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警察也有合法的额外收入渠道。”雷队长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考虑一下，当警察安全、体面、收入高，还能继续保护你那些邻里，何乐而不为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热情，却又十分真挚。
李明辉陷入了沉思，他没料到今晚会与一名执法者探讨这样的话题。往昔，他渴望寻回自己的记录重返警界，却四处碰壁。而今，正当他计划从帮派起步攀登人生高峰时，竟接到了一位督察的组队提议。
荒谬！这世界简直颠倒了！
李明辉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动了，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昔日的话语：“本地的执法机构并不感激你的付出！”这份念头如同冷水，浇灭了他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他将杯中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打了个嗝，随后摇了摇头，回应道：
“我不会重回警界。而且…”李明辉猛地转头，与林探长四目相对，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的表情：“就算我愿意，你确定你们的人事部门会接纳一个有着深厚帮派背景的人加入警察队伍吗？”
尽管心中已有预料，但听到李明辉的回答，林振邦仍感到一丝失落。他认为眼前的年轻人是误入歧途的好人，想要引导他回归正道。
然而，他失败了。他不确定这份失望是源于李明辉拒绝改变，还是因为未能挽救一个迷途青年而对自己的不满。
但很快，林振邦调整了情绪，模仿李明辉的动作，将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压扁空罐，一脚踢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李明辉一根，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换个话题。”林探长神色严肃地对李明辉说道。
李明辉也点燃了烟，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们和胜联在荃湾要选一个新头目，你知道吧？”不等李明辉回答，林探长直接道出了他的请求：“我希望你能成功上位！”
李明辉的瞳孔微微放大，来了！上车时他就在猜测林探长找他的目的，果然与头目选举有关，警方终于出手了。
“为什么是我？”李明辉深吸一口烟，艰难地问道。
“就像我刚才说的，比起其他人，你至少还有底线。我们需要社会稳定，需要减少非法交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林探长解释道。
李明辉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上面还有老大！”
“我们警方不会让张狂龙上位做头目的！那人只知道逞凶斗狠，如果他上位，社会将永无宁日！”林探长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张狂龙的不屑。
“呵！可惜谁当头目是由帮派内部决定的，警察也插手不了。”李明辉对林探长的话同样不屑一顾。
林探长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天天去张狂龙的场子查房，我甚至可以派一组人盯着他，让他什么事都做不成，至少在选举出结果前，他别想有所作为。”
如果他能继续在我们的注视下行动，那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人。他要是真混出了名堂，那也是他的本事。”
阿明听完这番话，心中暗自盘算。他清楚，假如警察真的紧盯着阿龙不放，阿龙想要出头简直难于上青天。
“就算没了阿龙，还有雷公，还有其他大佬，我凭啥能升上去？”
“就凭我们警方会全力挺你！”
阿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是酒劲上头产生了幻觉，一罐啤酒下肚就晕乎乎的了。他听到的是什么？一个警察说要助一个混混上位？
“你想让我当内奸？”
“当然不是，你继续当你的头目，我当我的警察，咱俩各不相干。我不会逼你做线人。”
“那你究竟想让 ** 啥？”阿明试探性地问：“这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李警官微微一笑：“我说了，我们警察要的是社会安宁，你上位后地盘肯定会扩大，那就意味着更多街区能远离混乱和不堪。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像你的老大阿龙那样天天惹事，害得我们同事日夜加班。”
“……”
“你好好考虑一下，认真想清楚！”见阿明沉默不语，李警官也不催促，自顾自地抽起烟来。
烟抽了大半截，阿明终于下定了决心：“李警官，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李警官只听了半句就明白阿明又拒绝了自己。如果说之前被拒绝是失望，那现在只能是遗憾了。
